货的对吧。”
说着话,隐晦的捏了一张券票递进靳开河的袖筒里:“泉州银行价券五万两,聊表心意吃顿便饭。”
“五万两?”
靳开河眉头一跳,惊愕的看向赵武:“你一个小小的处正,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说这话的时候,靳开河的调门可高,在静谧的夜里,整个十八区乌泱泱千八百号人几乎都听的清楚。
这一下可让赵武吓得满头大汗,但他现在无路可退,只好咬紧牙关赔笑:“都是受人所托办事罢了。”
一句受人所托让靳开河沉吟起来,念叨着:“受人所托、受人所托?”
还当是自己这句隐晦的警告起到了作用,赵武顿时兴奋不已,还打算再进一步,就听到一句令他面色大变的话。
“难道你就是我们正在捉拿的谍贼?”
靳开河咋呼起来:“是不是受倭贼所托,隐藏泉州打算制造祸乱!”
没那么往人头上扣屎盆子的吧!
赵武险些吓晕,要说他是个罪犯,杀头就杀头便是。
但你不能还给人扣一顶汉奸的帽子吧。
这玩意可是要遗臭万年的啊。
一念及此,赵武就差给靳开河跪下了,哀声道:“大人,没这回事,绝没这回事啊。”
可是靳开河哪里搭理他,挥手间来了两名西厂番子就要把赵武拖走。
只要人进了西厂,就还没有定不下来的罪!
一想到这个传闻,赵武顿时亡魂尽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转身就要跑。
“砰!”
火光迸现,一声雷响。
赵武应声而倒,整个后脑几乎被打开了花,让不少工人直接吐了出来。
再看靳开河,只见后者手里正举着一把短枪。
“啧啧,这半机械击发式火绳枪是好用啊。”
靳开河吹散硝烟,收枪入腰间,环顾四周:“西厂办案,发现疑似倭贼间谍,缉拿过程中贼子欲逃,现被击毙,此间一应写进行动报告,带尸收队。”
整个十八区吓得一片鸦雀无声,哪里敢有多嘴之人,谁也没有想到西厂做事如此冷酷霸道,赵武怎么也是一任处正,未经任何审判,直接就这么一枪给打死了?
看看靳开河腰间的枪,再看自己手里的所谓宝刀,赵武的几名亲信都下意识的低头躲了起来,任由一群锦衣卫和西厂番子将赵武的尸体拖走。
“记得把地洗一下,别弄得明天一早影响工人们工作。”
靳开河留下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便离开了,整个十八区,便只有何奕一个主事之人。
按察司来的人现在也是老实了不少,虽然不知道西厂到底是不是来替何奕站台的,但那还重要吗?
赵武都被打死了!
深吸一口气,何奕好悬没被这一股混着海风的血腥味顶吐,马上又压下翻滚胃腔,挥手:“把人押回城,送进按察司大牢,全力督办泉州商会十八区货仓走私案。”
“诺!”
这下拿人,再无任何阻拦,几百名按察司衙差老老实实的做起了帮手。
这一夜,整个泉州注定是睡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