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文奎、文圻兄弟二人对视,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思考之色。
这只是一个故事,因为不符合任何的逻辑,更经不起考证。
狼来了,怎么会给村民集结上山如此充足的时间。
放羊娃在放羊,狼为什么不吃羊而专等着吃孩子呢。
当放羊娃发现了狼,却没有在第一次跟随村民下山。
种种的不合理使得这只是一个说给孩子听的故事,但并不妨碍这故事中蕴含的道理值得引申出来。
“狼是我们的敌人,而我们的敌人,往往是狡猾的,他可以一次两次无法击杀你,但他会等,三次四次,甚至更多次。
而放羊娃第一次呼救、第二次呼救等来了支援,吓跑了狼,也让孩子在心里认为,他第三次、第四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可以等到他想要的救助,形成了依赖性而忽略了危险的未知性。
村民是我们的帮手,是朋友,但朋友也不会一直帮助我们,终归能帮助我们自己脱离危险的只有我们自己。”
朱允炆用故事中三种身份的行径讲了三个流于表面的道理,以此为寄语。
“而对于朕、你兄弟二人来说,一定要搞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对于国家来说,更要搞清楚敌友关系,这里的敌人只是一个代词,不一定是敌国这种国体,也不是一支军队侵略者,任何可能会导致国家出现问题的都是敌人。
而治国的良策就是朋友,是村民,可以帮助我们赶跑敌人,消弭危险。
我们要奉行良策的贯彻,时时刻刻与朋友在一起,而不是当赶跑敌人后,就将其束之高阁,弃之敝履。
此去凤阳,望你自知自诫。”
朱文奎深吸一口气,提了提微有些发酸的鼻子,起身伏拜:“儿臣必不忘父皇教诲,时刻牢记肩头之重,牢记作为一府父母官之责任使命。”
朱允炆抬手,微笑:“去吧。”
“望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告辞。”
郑重其事的磕了三记响头,朱文奎起身看向朱文圻,温声道:“大哥此去,劳二弟在父皇近前侍奉,大哥在此谢过了。”
见朱文奎欲要作揖,朱文圻慌忙起身拦下,回礼:“大哥言重,侍奉父皇尽孝,乃为人子之本,大哥此去,万事珍重,愿大哥天地同力、诸事顺遂。”
兄弟二人一番惜惜作别后,朱文奎推开厢门,从车辂上拾级而下,不远处,一个新的马车和一队护卫在静候,他们将会担负护送朱文奎赴任凤阳的保卫,同时,也会留在凤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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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马车的车厢边上,朱文奎见到了于谦。
俩人相视一笑,像多年老友一般默契颔首,而后齐齐向着朱允炆所在的驾辂躬身致礼,转身上车,缓缓驶离。
“陛下,咱们回宫吧。”
双喜瞅着夜色有些担心,就催了一句:“三九寒冬,又是深夜,奴婢恐寒气侵了圣体。”
“回宫吧。”
朱允炆挑着窗帘静静看着,直到视线的尽头再也没有了朱文奎马车的影子才放下。
“孩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