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装作大度忍受这个女人在府里居住。
公孙羽荷终于苏醒过来,当她看到坐在床榻前的是夏侯世子时,急忙开口道,“谢谢夏侯哥哥救命之恩。”
“羽荷小姐,你先不要忙着谢!本世子想问的是,你或者是公孙国公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如此狼狈、如此疲惫?甚至连饭都吃不上了。”
公孙羽荷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泪滴却先流了下来。“夏侯哥哥,请你不要问了。”
“羽荷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放得下心来。我能不问究竟为什么吗?”
“夏侯哥哥,荷儿现在的身体很是不舒服,待荷儿好些的时候再回复夏侯哥哥的问题,可以吗?”
“好好!羽荷小姐,你先休息吧!一会儿,我就让丫环为你送些刚刚做好的饭菜,另外府里的施大夫正在为你熬制汤药。你用完餐一个时辰后再将汤药喝下,然后再休息。”
“好的!谢谢夏侯哥哥。待我好点的时候,我会立刻离开这里的,不会给夏侯哥哥添麻烦!”
“羽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夏侯府与公孙国公两府走得那么近,看到妹妹如此境遇,哥哥怎么会不管?哥哥是心甘情愿帮助你的,不是你给哥哥添麻烦。懂吗?”
“谢…谢谢夏…夏侯哥…哥哥!”此时,公孙羽荷的泪水再次顺着清秀的脸颊流了下来,她忙掏出手帕擦拭泪痕。
“羽荷,你不要哭了,也不要再言谢!好啦,不打扰你了!你好好睡上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知…知道了!”
看着公孙羽荷合上眼帘后,夏侯英让房间里的人全部退出去,随后,自己也出了房间。
房间里静悄悄的,公孙羽荷又回忆起这段时间被下人欺负、折磨和难以忍受的孤独、害怕,这让她唏嘘不已、痛苦万分。
公孙羽荷被押到公孙国公府柴房的第二天,便被押送到远离长洛城、位于山脚下一处非常荒凉的山村。这个小山村很小、就有几户人家。
她居住的院子用篱笆围成院墙。院外,大约有十亩地种植着玉米、高粱。院内,靠北侧有三间连脊的茅屋、南侧院门口是两个看护人用的二间茅屋、西侧两间茅屋用来储存粮食和农具、东侧是一口水井和一亩左右的菜地。
三间连脊的茅屋西侧寝室内有一张床榻、一个衣柜、一个梳妆台、一把椅子、一个凳子,这是公孙羽荷的起居室。中堂有一张方桌、四个凳子、一个橱柜和一个灶台。东侧屋子里有一张小床、一把椅子、一个衣柜和一个凳子。所有家具又旧又破。
东屋里面住着一个四十多岁嬷嬷,她与大门口两个看护人一起监管公孙羽荷一个人。
夜晚,两个看护人看住大门、嬷嬷在房间里盯住她就寝。白天,三个人跟在她的后面监督她劳作,同时防止她趁机逃脱。
父亲,您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如此对待荷儿?生活条件不好不说,还像看贼似地盯着自己,这与投入监牢有什么区别!原来的自己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每日的心思都在打扮、女红上。如今,这里要由自己做饭、洗衣服、种菜、种粮食、担水,总之所有的一切都靠自己来解决。
这里白天还好说,夜晚简直就是噩梦的开始。
晚上只让点亮一个时辰的油灯,然后嬷嬷就将油灯收走了。若是晴空万里星月高挂还好一点,借着月光房间里还不是那么让人恐怖。可要是遇到天阴没了星空,房间里是漆黑一片。从远处不时传来一阵阵狼嚎的声音、有时好像还能听到女人的哭泣声,时断时续将人吓得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早晨天还没有亮,东屋的嬷嬷便来到公孙羽荷的房间,边从床榻上*将她揪起来边骂道,“你这个死不了的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能到这个连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来。你要好好劳作,不要想着偷奸耍滑,若有一点做得不好,立刻杖责你。”
“你给我记住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国公府大小姐的身份了,而是地地道道的劳作者、是奴婢。这不是我给你的身份,而是你父亲特别交待的。所以,你要是怨恨,也别怨恨我!要怨,也去怨你的父亲!”
这种日子,自己如何过得了!什么时候能够回到国公府那是遥遥无期的事情。难道,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吗?不能,绝对不能!一定要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绝不能悲惨地死在这里。
可父亲安排了这么多人监督自己劳作,哪里还有什么逃跑的机会?父亲,您为什么就不能心疼荷儿,为荷儿留一条生路呢?
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公孙羽荷在三个监管的监护下在外面田地里忙活了一天,累得连做晚饭的力气都没有了,回到西侧寝室直接躺在破旧的床榻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好像有人推她,吓得她激灵一下,刚要张口大喊便被来人捂住了嘴。只听,“嘘…,别出声!我是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