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国公府小姐太普通不过了,为什么让他如此大发雷霆?难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墨儿以往的模样在公孙曦梅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青春靓丽、娇媚但不俗艳,可以说是娥娜多姿、美若天仙。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钻进她的脑海里,莫非皇帝看上了墨儿?就像十年前他看上自己一样,强行将自己迎娶进宫,成了他的枕边人。
对!一定是这个样子!这也太可怕了!姑姑与侄女同时是皇帝的宠妃。姑侄女侍候同一个男人,这也让人太难堪了吧?不过,好在墨儿一直昏迷不醒,他才没有下手。
待见到哥哥的时候一定嘱咐他,如果墨儿醒过来了也要对外宣称昏迷着,然后偷偷地找一个知根知底的好人家嫁出去。公孙家绝不能再有女人成为这个无德、无情、无义男人的枕边人。
惜墨阁内公孙羽墨一整天都是坐卧不安,心里上千遍的问自己,当今圣上会准奏夏侯世子辞官吗?这样好的事情能够这么顺顺当当地落在自己身上吗?
晚饭后公孙曦之来到惜墨阁的时候,见公孙羽墨眼眸里显现着担忧之色、脸色也有些惨白,心中不由得一阵难过。这么好的女儿,命运为什么这般坎坷?虽然她已过了及笄年龄,由于一直昏迷竟没有一家官宦之家上门提亲。若不是夏侯世子对墨儿念念不忘,立誓非墨儿不娶,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呢?
夏侯世子今日进宫向皇帝辞官,按说他早就应该过来告知这件好事啊,可为什么直到现在不见踪影呢?难道皇帝不同意他辞官不做,又害怕他手中掌握兵权与人脉极为广泛的公孙国公府结亲,让他寝食难安?所以,不同意他迎娶国公府的小姐。这也太倒霉了吧!
不过,事情也许没有走到那一步,先不要杞人忧天了!还是先安慰一下女儿吧!公孙曦之关切地问道,“墨儿,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若你有什么心事告知父亲,也让父亲为你分担一些忧愁。”
公孙羽随口回复道,“没有什么心事,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公孙曦之嗔怪道,“墨儿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你这孩子真是不懂得爱护自己!”
他又对一旁侍候的丫环秀儿和玉儿说道,“你们快去前院请大夫过来,为小姐诊治。”
“奴婢去吧!”玉儿应答后刚要出门,公孙羽墨急忙将她喊住,然后对公孙曦之说道,“父亲,不可!女儿醒来这件事,除了您和惜墨阁里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您将府里大夫喊来又多一个未知数,还是免了吧!再说,女儿不是什么大病,躺一会儿就会好的。”
“墨儿说的也对!不过,你一直这样不能见光,也太委屈你了。如果夏侯世子能够将你娶走,你也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但愿吧!”
公孙曦之无意间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没动,转过头对丫环秀儿问道,“秀儿,小姐没有用晚餐,你也不知道上心侍候,难道让小姐饿一晚上?”
公孙羽墨将话头接了过来,“父亲,她们两个丫环已经多次提醒我了,只是我没有胃口,不想吃。”
“这怎么能行!”
公孙曦之又对秀儿说道,“秀儿,赶快将饭菜热一下,让小姐吃了。”
“奴婢这就去。”
“父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就不用为我操心了。”
“墨儿,你在父亲面前永远是孩子。为你操心,那是父亲的责任。”
当晚,公孙曦之与公孙羽墨聊东聊西,就是为了让她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待过了戌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惜墨阁。
公孙曦之刚刚离开,夏侯英便来到惜墨阁。公孙羽墨连忙迎了上去,直接切入主题,“夏侯哥哥,皇帝是否接受了你的辞呈?”
夏侯英面色极为难看、眼眸里也呈现出灰暗色,声音哽咽地说道,“墨儿,哥哥没用,是哥哥对不起你。”
“这么说皇帝没有接受你的辞呈?”
“刚开始圣上没有接受我以照顾年迈老人为由递交的辞呈,认为我没有说实话,要将我发配边关戊守五年。不得已,我说除了要在家侍候年老的祖母和有病的双亲外,还想娶一位自己中意的女子为妻。这时圣上才答应我可以娶妻,但不得辞官在家。”
“本来一切挺顺利的,没料到当圣上知道我娶的妻子是你时,他说你配不上我。”
“我坚持要娶你,皇帝竟然勃然大怒并将我轰出了朝阳宫。我实在想不明白,圣上为什么对你有这么大意见?是不是你哪里得罪他了?”
“夏侯哥哥,你是说皇帝对我有意见?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一个刚过及笄年龄的小女子,又从未与当今皇帝直接见过面,哪里会有机会得罪他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你们从来也没有面对面见过,怎么会招惹他呢?可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一口回绝呢?”
本来想用这种办法甩开慕容天一的纠缠,让自己过上与一般黎民百姓一样的生活。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么点奢求也不能实现……
突然,一个荒唐、但又有可能实现二人相守在一起的想法浮现在公孙羽墨的脑海里,如果自己与夏侯世子双宿双飞、远离这个让人窒息的长洛城,岂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夏侯哥哥,墨儿这里有一个可以让我们俩人在一起的办法,不知你是否愿意听?”
“只要能让咱们两人在一起相依为命,墨儿说什么哥哥都听你的。”
“既然哥哥说听墨儿的,那好!墨儿现在提议:请哥哥与妹妹一起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