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要是老爷追问起来,女儿丢了这么多天自己隐瞒不报,老爷还不把自己给休了!看眼前这个情形已经快要瞒不住了,还是告诉老爷吧,毕竟老爷动用的人力要比自己多的多,也许能够早一点发现箐儿的踪迹。
赵姨娘拿定了主意,也顾不上梳妆,匆匆忙忙地向外走,刚拉开房门就与推门进来的公孙羽箐撞个满怀。
公孙羽箐故意问道,“娘,这么早,您这是上哪去啊?”
见女儿平安地回来了,赵姨娘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她将公孙羽箐拽到眼前,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待确认一切完好后,一个耳光扇了过去,瞬间公孙羽箐的脸颊上便出现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娘,您为什么无缘无故打箐儿?”
“无缘无故打你?亏你说得出口!你是不是不将娘气死心不甘啊?”
“娘,箐儿怎么了?您为什么这么说?”
“你怎么了?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娘,箐儿真的不清楚。”
公孙羽箐一直装着糊涂,可不装糊涂她又能怎么办?
赵姨娘恨恨地说道,“箐儿,你装糊涂倒是一把好手!你可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竟然偷偷摸摸地跑到外面鬼混了这么多天,你让娘的脸面放到哪里?你让国公府如何面对世人?”
“娘,您说箐儿是千金小姐?可箐儿在这个府里有这个待遇吗?”
“箐儿,你不要与娘转移话题。你说,你是不是与男人私奔了?可惜!还没出去几天就被男人甩了,没辙了又跑回来了吧?”
“娘,您说话干嘛那么难听!箐儿没有与男人私奔。”
“那你说,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离家这么长时间?在外面你都干什么了?你住在哪儿了?”
公孙羽箐一想起这几天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这一桩桩、一件件倒霉事心里就憋屈、痛苦万分,情不自禁流出了热泪。见此情景,赵姨娘的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箐儿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遇到了坏人……
赵姨娘不敢再往下想了、不敢往下问了,她将公孙羽箐揽在怀里,安慰道,“箐儿,想哭就哭一会儿吧,娘知道你受委屈了。”
公孙羽箐心里异常惊讶,娘怎么会这么精明,自己控制不住的眼泪竟让她猜到什么?是不是猜到自己已经失身了?
“娘……”
公孙羽箐喊了一声娘后,人缩在赵姨娘的怀里昏天黑地地恸哭起来,而泪水就像雨后的小溪汩汩地从泪窝里流了出来。看到女儿这么难过、听到女儿这么悲伤的哭声,刚才还没敢确定是这种事的赵姨娘,再明白不过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哀伤的泪水瞬间便从赵姨娘的眼帘内流了下来,俩人相拥相泣了很久。待公孙羽箐情绪好些的时候,赵姨娘也缓过神儿来,便安慰道,“箐儿,不论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你永远都是娘的女儿。娘会一如既往地心疼你、爱护你。”
“娘,这个家也只有您了,您才是真正关心箐儿的人。”
“傻孩子,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能不心疼你吗?”
“谢谢娘!不过有一件事女儿不明白,想问问您。”
“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娘,女儿失踪了这么多天,您与父亲就没想着去找女儿吗?如果,你们发现女儿失踪后去寻找,也许女儿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那时,女儿时时盼着您和父亲能够出现在女儿的面前,可惜!您们一直没有露面。难道,女儿在您和父亲的眼里就是这么不值得珍惜?”
赵姨娘再次将公孙羽箐搂在怀里,一边哭一边解释道,“箐儿,你不可埋怨你的父亲!娘当时没有想到你会遭遇这样的不测,还以为你与哪个男人私奔了,娘害怕让你父亲知道秀屋出了这样的丑事,根本就没敢告诉你父亲。是娘考虑不周,是娘对不起你!”
“娘,让女儿说您什么才好呢?您怎么就不多想想呢?如果您能早一点告诉父亲,女儿说不定就不会这么悲惨了。唉!这也许就是女儿的命数,谁也怪不了!不过,让女儿心里稍微安慰的是,不是父亲不找女儿,而是他不知情。”
“箐儿,你刚才说遇到这么悲惨的事情,能告诉娘吗?也让娘分担你的痛苦。”
“娘,那个威胁女儿的人不允许女儿告诉家里人。”
“箐儿,你告诉娘,娘又不会到处去说,那个坏蛋怎么会知道你告诉娘了呢?”
“娘说的也有道理,但请娘不要告诉父亲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女儿害怕父亲知道后会控制不住去找那个人拼命,而咱们国公府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人这么厉害?”
“娘,你好好想一想,这天下有谁最厉害?”
“难道是皇家的人?”
“对。”
“啊!不会是五皇子东宁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