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王爷赶走。他只能祈祷苍天,保佑女儿平安。
慕容天一口中念念有词,而他的双眸却一直盯着公孙羽墨那有些苍白的面庞上。三个时辰过去了,躺在床榻上的公孙羽墨竟然一直纹丝不动。
看样子,墨儿真的是昏迷不醒。如果她装作昏迷、或者睡着了,不可能做到这么长时间不打喷嚏、不瘙痒、不翻身、不起夜……
这三个时辰,在慕容天一身边的公孙曦之的心情可就大不一样了,可以说简直就是度时如年了。他一会儿担心会有小虫子爬到女儿身上、一会儿又害怕女儿睡着了发出声响……,只要她有一丝的不正常就会被慕容天一逮个正着,往下等待女儿的将是一生的痛苦。
公孙曦之在心里不断地祈祷,祈祷女儿能够很好地保持昏迷状态,不要出一点声音、不能有一丝的不稳,同时企盼慕容天一能够早一点离开惜墨阁,让女儿顺利地度过这一关。
站在慕容天一侧后的秀儿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小姐服用了四个时辰的迷魂散,现在已是三个多时辰、准确说应该快到四个时辰了,而慕容天一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若是过了四个时辰不服解药,小姐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怎么办?怎么办?秀儿感到死亡的气息一步一步向小姐逼近。
秀儿不敢抬头看向慕容天一,生怕自己紧张的表情让他发现。可心中的焦急还是让她偷偷地瞄向慕容天一的足部,盼望着他的脚能够转向门口方向。当她看到慕容天一的脚转过来向外走的时候,高兴的心情难以言表。她在心里喊道,“快走,快离开这里,你在这儿待的时间太长了……”
当慕容天一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昨夜闯进天幕府的黑衣女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女人的左腿可是伤得不轻,如果墨儿的左腿完好无损,自然没有可说的了。如果她有伤,这里面隐藏的事情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可怎么才能看到墨儿的左腿呢……
慕容天一思索了一会儿,一拍脑门,有了!
他转身又向床榻前紧走几步,突然好似脚下无根身子向床榻方向摔了过去,他顺势揭开床榻上的粉色纱幔,一把将公孙羽墨身上盖的锦缎蚕丝被掀了起来,向她的左腿看去。
咦!墨儿的左腿竟然是好好的!难道,与自己对视眼睛的女人真的不是墨儿?
当慕容天一揭开小姐身上蚕丝被的时候,秀儿害怕得几乎都要窒息了。她真的想扑上去将慕容天一从小姐的床榻上拉出来,可她的身份绝对不允许她这么做。
与秀儿担忧的同时,公孙曦之见慕容天一不顾礼义廉耻直接掀开女儿身上的被子,再也不顾慕容天一是不是王爷了。他上前将慕容从粉色帐幔里拽出来,厉声说道,“殿下,微臣允许殿下在小女的闺阁待这么长时间,应该说给足了殿下的面子。可殿下也太不尊重微臣的小女、也太不把小女的清白放在眼里了。”
慕容天一此时已经达到目的,便装出一副内疚的表情,歉意地说道,“抱歉!实在是抱歉!国公大人,本王真的不是有意的,而是没有站稳摔到墨儿小姐床榻上的。但不管怎么说,本王还是要向国公大人赔礼道歉。请国公大人能够原谅本王的过失。”
他在心里骂道,“公孙羽箐这个女人简直太坏了!竟然暗示本王墨儿已经苏醒,这是明目张胆拿本王开心、耍着玩。本王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这个贱女。”
他又拱手向公孙曦之施礼道,“国公大人,墨儿小姐虽然还没有苏醒,但看起来好像睡着一般,本王不安的心稍稍得到一丝地慰藉。墨儿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殿下如此惦念小女、谢谢殿下对小女地祝福,微臣真是感激不尽。”
“好啦!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今日就不打扰国公大人了。”
公孙曦之将慕容天一送到国公府大门口,待他的马车走了很远才收回目光,放心地回到府内。刚才,在府门口一副镇静自若的公孙曦之,关上大门后又是一番摸样,双腿就像筛糠似地抖个不停。他在大门内石阶上坐了一会儿,待缓过神儿后便急匆匆地向惜墨阁走过去。
推开墨儿的闺房,公孙曦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的床榻前,轻声地呼唤,“墨儿,慕容天一已经走了,你可以睁开眼了。”
见女儿没有任何反应,公孙曦之又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身子,女儿依旧一动不动。他看向一旁站立的秀儿,不安地问道,“秀儿,小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久睡不醒?难道,是由于惊吓又昏厥过去了?”
“老爷,您先回去休息,待小姐醒过来的时候,奴婢自然会告知您的。”
“秀儿,你怎么笃定她一定会醒?难道,你们这里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老爷,奴婢可不清楚您说的什么秘密。”
“那你为什么会说小姐一定会醒过来?”
“老爷,奴婢伺候小姐多年,自然与小姐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