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墨终于爬到枝干根处。稍作休息后,她又一点一点顺着枝干向墙头爬去,眼看就要到墙头了,突然枝干断裂,人随着枝干从距离地面将近有两丈多高的位置上摔了下来,她的脚踝几乎就要被摔断了,疼的她不禁“哎呦”一声。
这一喊声,在寂静的夜空格外刺耳,天幕府巡更人顺着声音一边向这边跑一边敲锣大喊,“有贼!有贼啊!快来抓贼啊!”
抓贼的喊声立刻惊动了附近的夜巡的士兵,他们迅速地向这边奔来。听到街道上越来越近的跑步声,公孙羽墨连魂都快给吓没了,她顾不上脚踝的疼痛连滚带爬地向来的方向奔跑。说是奔跑,其实已经是一瘸一拐,速度与走步也差不了多少。
抓贼声不绝于耳,这声音对公孙羽墨来讲简直就是催命符。自己要是被士兵抓住被游街示众,不光是自己颜面尽失,就是国公府也是颜面扫地、在长洛城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况且,慕容天一要是真的穿越回来,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想罢,公孙羽墨忍住剧痛强迫自己快速地跑起来,但终究跑不过双腿没有任何毛病的夜巡士兵。她跑了没有多远便被追兵团团围住,数支长矛顶住她的前后左右。她试图向包围圈外面冲去,锋利的长矛已刺进她前胸的衣服里,若是再使点劲就会扎入她的心脏。
一个像似这帮夜巡士兵的头见她依旧没有停止向外冲的意思,便大喊道,“你这毛贼,本来不大的事情,若你现在束手就擒,说清楚了还不至于死罪。但,如果你现在拒捕胆敢再向外迈一步,立刻刺穿你这个小毛贼的心脏。”
唉!早知如此,真应该先好好习武,特别是要掌握轻功的要领。如果自己有这样的本领,现在就可以立刻与他们厮杀一番,即使不能赢也可以利用轻功逃脱这尴尬的局面。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自己成了瓮中之鳖。
公孙羽墨不得不停止自己无谓的瞎撞,她仰天轻声长叹,“苍天,你这是要灭墨儿呀!”
正当公孙羽墨哀叹自己即将成为阶下囚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瞬间腾起数丈高的烟雾,她与士兵都被眼前的意外烟爆吓得不知所措之时,只见身穿褐色长袍、面戴铜色面具的人从天而降来到她的面前。
褐色长袍也不搭话,而是一把抱起公孙羽墨的纤腰飞似地离开地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甩开了还没有醒过闷儿来的夜巡士兵。
公孙羽墨感激地向上望去,看不清他的面庞。虽说这副面具自己在一年多以前就曾见过,可今日再见立刻觉得格外亲切。没等褐色长袍与她落地,公孙羽墨的感谢声已弥散在空气中,“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褐色长袍并没有搭理公孙羽墨的感谢,这让她有点气不顺。这个人也真是的,人家已经感谢了,你倒是回句话啊!真没有教养,不理你了。
褐色长袍夹着公孙羽墨的纤腰又飞了很远的距离,在距离公孙国公府后门不远的静谧之处悄然落下。待他将公孙羽墨扶好、站稳,责问的声音立即传到她的耳中,“你傻吗?”
虽然是你救了我的命,但你也不能这么看不起我呀?起吗应该尊重我的人格嘛!公孙羽墨立即没好气地回复道,“你才傻呢!”
“呦!你还不服气!”
“我怎么傻了?”
“你不傻?你自己看看,今夜天空星光灿烂,如同白昼一般。你穿着这身夜行衣在这样明亮的环境里,是怕别人看不到你吗?”
“这,我倒是想到了。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执念,还是想去走一遭查看一下。”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就是武功高强的人一般也要避开对方锋芒,给自己最大的安全保证。可你却是一点武功都不会,还要在明月下去翻过那么高的围墙,你是生怕人家看不到你、生怕人家抓不到你吗?你是不是就是一门心思去找死?”
被褐色长袍猛呲了一顿,公孙羽墨虽然面子有点下不来台,但,内心还是感激不尽。她嗫嚅道,“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知道错就好,不过,还要知道改正。好啦!你赶快进去!待你回到府内,我才放心!”
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公孙羽墨真的想看看这位铜色面具之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三番五次帮助自己?
“你能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吗?我想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记住你这位救人于危难之中的侠客。”
“不用了!以后会让你知道我是谁。但,不是今天。不过,你记住有一个喜爱你的男人一直在关注着你。好啦!我还有事,你进去吧!”
他说,他喜欢自己?公孙羽墨立刻感到自己的脸庞很热、很热,如果不是画着油彩和用黑蒙布遮挡着,自己的脸颊一定红得不能再红了。
“你能……”公孙羽墨刚想向褐色长袍询问能否教授自己武功的时候,褐色长袍大手一挥,“不要再磨叽了,赶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