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后推了她一把,带着愠怒的口吻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德行?不要尽想着怎么升为嫡女,还是先做淑女,养成好习惯,那才能配得上这个身份。”
“娘,你怎么就这么看不上我?我有这么糟糕吗?”
“箐儿,你就是成为嫡女,早晚也要嫁人,到了婆家例如是皇子家或者世子家可不像自己家那样随便。婆家的人会随时观察你的一言一行,你有没有大户人家的规范,人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到时你要是因为这些作派让婆家诟病,一定会连累你父亲的。”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父亲那么要脸面,你给他丢了脸,能有你的好日子过?她会不认你的!娘苦口婆心地劝说这些,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为你好!”
“娘,你说的这些,我一定会注意,也会改的。不过,你还是先把心思放在如何让那个昏迷的墨儿永远醒不过来,或者直接死掉算了的事情上。”
“这孩子性子就是太急了!太急,能够成的事情也会成不了!”赵姨娘嗔怪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箐儿,娘会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让你我受到任何牵连”
“娘,你真好!”
“你先别恭维娘!刚才说你要有淑女的样子,你回复娘说,你会的。可你与娘说了这么多的话,你连个尊称都没有称呼娘,一直对娘直呼你、你的。这要是在婆家,你婆婆会一巴掌掌你的嘴!”
“我知道了,我会改的!”
“别光在嘴上说改,你要有行动。”
“娘,您说得对!”
“这还差不多!”
“娘,您要好好筹谋,尽快让那个挡在我面前死不了的人消失。”
“你放心吧!”
“墨儿,你这死不了的东西,你还想醒过来吗?做梦去吧!我们一定让你再也不能自由呼吸。等待你的将是万劫不复的地狱,那才是你的归宿。而我,公孙羽箐,将会代替你的位置,成为最为耀眼的公孙国公府的嫡长女,然后是嫁给皇子。”
“若我的夫君继承大统,我将是当今皇朝的皇后娘娘。想想,都让人高兴的睡不着觉。”
公孙羽箐搂住赵姨娘的脖颈,美眸里满满的都是期待,俊俏的脸庞挂着得意的笑容。好像,她真的已经成为当今的皇后娘娘,成为主宰后宫的母后。
公孙曦之晚饭后像往常一样又来到惜墨阁,坐在墨儿的床边,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的女儿。眼眸里是深深的疼惜、无奈和祈盼。为了这个女儿,自己的夫人因悲伤过度已撒手人寰。现在的她,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上苍竟然要这样惩罚自己?
现在的自己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谁?是荷儿、还是墨儿?她们两个之间到底谁在撒谎?墨儿将荷儿推到湖里是自己亲眼看到的,而墨儿因忧虑过度掉进湖里苏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她没有真的将荷儿推到湖里。
这就奇了怪了,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复杂的问题要由自己来解。墨儿自小就心地善良,这是自己知道的。按理说,她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事情偏偏发生在她的身上,而且自己还是直接见证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荷儿也是乖孩子,她掉进湖里也是不争的事实。
怎么办才能没有冤枉那个没有说谎的女儿,惩罚那个造成这个家如今惨状的孩子。不过,这个表演的天衣无缝孩子也太有心机了!竟然伪装的这样巧妙,竟让自己无从下手。唉!脑袋疼死了。
公孙曦之将墨儿的柔荑握在自己的手里,又轻轻地抚摸着她那稚嫩的面庞,他的眼眸里满是伤心的泪水。
“墨儿,你能睁开眼吗?告诉父亲,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荷儿到底谁在撒谎?苍天,你能告诉我,哪一个才是真相?现在,我的墨儿、我的夫人,她们两个一个昏迷不醒、一个离我而去。我究竟应该怎么办才能告慰夫人的在天之灵。苍天,你能给我答案吗?”
公孙曦之在墨儿的床边哀哀戚戚,一直到了戌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惜墨阁。
秀儿一直将公孙曦之送出惜墨阁院落大门才转回到房间内。和衣坐在小姐的床榻边,看向床榻上与自己亲如姐妹的小姐。
这么善良的小姐,为什么会患上昏迷不醒的恶疾呢?现在小姐已经昏迷一年多了,不知道何时才能苏醒过来。不过,小姐要是真的醒了,自己如何向她诉说夫人离世的事情呢?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夫人辞世已是无法挽回的事实,而小姐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小姐,你昏睡的时间太长了!秀儿求求你了,秀儿这就给你磕头,希望你能睁开你的眼眸看看秀儿!希望你我主仆二人还能像从前一样欢声笑语,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想罢,秀儿退到床榻边跪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向地面,一个、二个、三个……
秀儿不知疼痛地磕着,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磕了多少个头,她的前额已是血肉模糊,渗出的血顺着脸颊滴到地上,慢慢洇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