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样活蹦乱跳了。
姜羽墨在心里暗暗地念叨着,“晏波,羽墨找你来了!不知你现在是否安好?不知你是否还爱着羽墨?不知你能否遵守你的诺言接受羽墨的孩子?不知你能否接受羽墨现在已经变形的身子?苍天,请你告诉羽墨,他是真心的且没有变心!”
当姜羽墨看到申晏波家门牌的时候,她的小小心脏激动地几乎要跳出来。她用手舒缓着胸口,让自己那颗上蹿下跳的小心脏平缓一些,才上前轻叩大门。
“谁呀?”从小院里面传出问询的声音。
姜羽墨有点结巴地回复道,“我…我是姜羽墨,我是来找申晏波先生的!”
“等一等!”
随后,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位身高有一米六几、身体干瘦、六十多岁的老年妇女。她上下打量着姜羽墨,冷冷地问道,“你叫姜羽墨?”
“是的!伯母您好!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复姓公孙,名姜羽墨。”
“你确认,你就是公孙姜羽墨!不会有错吧?”老年妇女再次问道,而她的眼底里却是刻骨的仇恨,或者说是狰狞的杀意。
“伯母,不会错的!我就是公孙姜羽墨,您叫我姜羽墨就可以了,我来这里是找申晏波先生的。伯母,您是……”
“你先不用问我是谁!姜小姐,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老年妇女的话没有一丝温度。
姜羽墨见老年妇女让自己走近一点,也没有多想便来到她的眼前。
“伯母,您要说什么,就请说吧!”
不待姜羽墨话音落地,这位老年妇女抡起右手便向姜羽墨打了过去,“啪”的一声手掌重重地落在姜羽墨的脸颊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脸庞又接连被打了数个耳光。
姜羽墨捂着被打得已经发肿的脸庞,委屈地看向这个老年妇女,不解地问道,“伯母,您为何打我?我做错了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
“你这个狐狸精!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竟然还敢到这里来?”
“伯母,您给我说糊涂了!我一手造成什么事了?”
“你害我儿还不够惨吗?你这个狐狸精,你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还舔*着脸跑到我家来,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妖精。”随着声嘶力竭的喊声,老年妇女又抡起手掌向姜羽墨冲了过来。
姜羽墨向后边退边躲闪着,突然脚底被一块凸起的地砖绊了一个跟头摔倒在地,她急忙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小腹、缱绻着身子。老年妇女又冲了上来,照着姜羽墨的身上又是一顿乱拳,又抬起脚向她的腹部重重地踢了数脚……不过,都踢在她护住小腹的胳膊上了。
就在此时,从大门内跑出一位三十多岁妇女上前拉住那位老年妇女的手,喊道,“婆婆,您别再打了!您没看见她已经是快生产的人了吗?您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让这个狐狸精偿还我儿的性命。”接着就是昏天黑地哭喊声。
三十多岁妇女拼死地将那位老年妇女拉进大门内,没有一会儿又返身出来,对姜羽墨说道,“姜小姐,我是晏波的嫂子、名叫杨诗诗,刚才与你动手的是晏波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婆婆。她打你自然有她的不对,但你不要怨她,她是爱子心切。你走吧!别再来了。”
姜羽墨疑惑地问道,“嫂子,晏波怎么了?为什么伯母这么恨我?”
杨诗诗悲泣地说道,“姜小姐,你还是不问、不见的好。”
姜羽墨执拗地说道,“嫂子,晏波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见?”
“你现在与晏波再见面没有任何意义,况且我婆婆看见你就生气、就会对你动手。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嫂子,你没有看到我怀有这么大月份的身孕吗?”
“当然看到了!我就是为你好、更为这个家好,才让你远离这里。”
“嫂子,你也是女人,你应该知道我拖着这么重的身子来到这里,是多么的不容易!如果没有爱晏波的一颗心,我能坚持到现在吗?所以我求求你,让我见上晏波一面吧?”
“你可真执拗!你可以进去,但你要记住进去后要小心一点,不要让我婆婆看到。如果被她发现了,我会拦住我婆婆,你要尽快出去,千万不要让她打到你,你的身子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杨诗诗叮嘱道。
“谢谢嫂子,我会注意的。”
申晏波家是一处典型的南方三进式院落,房屋为二层徽派建筑风格。杨诗诗带着姜羽墨进到庭院后,沿着西墙通道穿过二个庭院来到后院。后院正房门紧闭着,杨诗诗向房间里喊道,“晏波,嫂子可以进来吗。”
房间里没有任何反应,等了一会儿她又喊了一遍,仍旧没有得到答复。杨诗诗纳闷地自语道,“晏波应该在啊,怎么会没有人呢?”随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在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申晏波的身影。
杨诗诗又推开后门,后门外一条小河从门前不远的地方流过,河堤上依然没有申晏波的影子。
她将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晏波,你在外面吗?”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杨诗诗走出后门,来到河堤边向堤下看去,只见申晏波坐在河边一块青石板上木呆呆地望着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