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里的小瓷瓶,恩靖就要被这个瓶子里的东西害死了。想着是这么残忍的事情,不禁潸然泪下。恩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竟置你的亲弟弟于死地。
姜羽墨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迈上亭台台阶。她感到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沉重得几乎迈不开步……
曹美人想让时间再长一点、再长一点,长的足可以让他们走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可以走到世界的尽头。可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足下的台阶终究还是走完了,她慢慢地推开爱晚亭厚重的大门。
爱晚亭内,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而他却要在瞬间倒在自己的脚下,自己怎么能舍得?怎么能眼看着他离自己而去?曹美人关上厚重的大门,扑在恩靖的胸前,泪珠是那么不争气地一个劲地淌了下来。
“心仪,你不要这么难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心实在是太疼了。”恩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没有让它流下来。
他劝说道,“心仪,来,坐下!我这次去边疆戍边,不知多久才能与你再相见?今天你我二人有幸在一起,我们喝一点小酒为今天这难得的机会助一下兴。”
“我来吧!”
曹美人站起来走到放着酒坛的香案边,背对着恩靖将小瓶内的鹤顶红毒药倒入一个酒杯内,然后搬起酒坛分别向两个酒杯内倒满了白酒。转过身将那杯只有白酒的酒杯递给恩靖,自己拿着那杯装有鹤顶红的酒杯。
曹美人举杯向恩靖道,“我心随君远行,当君思念我的时候,请君遥望一下天空……”,随后,她拉着恩靖的手信步来到窗前,推开窗户指着北面那颗最亮的星星,“最北面的那颗亮星星就是我。我在那里时时刻刻都在望着君、不离不弃,我愿君能早日归朝……”
曹美人哽咽着,眼睛红红的,眼圈里闪耀着珍珠般的泪花。
恩靖将曹心仪拥在自己的怀里,又攥住她拿酒杯的手顺势将酒杯拿在自己的手里,然后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唇瓣。喃喃地说道,“心仪,别让这杯酒洒了,我先替你拿着吧!”
曹心仪与恩靖俩人亲吻着、缠*绵着,唇吻的时间长长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俩人也没有要分开的意思,此时此刻俩人像似要将这一生的吻爱都要享受完了。
当曹心仪从恩靖手里拿过酒杯的时候,这杯酒已不是那一杯,而她却是全然不知。
恩靖与曹心仪分开的瞬间,眼眸落在她的面庞上竟愣住了……,一种惊骇的神色染上他的面颊……
曹心仪心里疑惑地看着恩靖,这眼神不对呀!但,又不好意思问。只能继续与他表演下去,她用一汪清澈的美眸情深地看着恩靖……,俩人就这样对视着,长时间地呆愣在那里……
坐在监视器前的陶哲文急的大喊,“恩靖,你干嘛呢,发什么呆呀?”
恩靖依旧一副凝重的神色目不转睛地看着曹心仪。陶哲文见恩靖仍没有任何反应,便用手提扩音器大喊,“停停停!”
他疾跑几步来到恩靖和曹美人的跟前,向恩靖与曹美人问道,“你们俩个是怎么表演的?刚开始互相深情地注视着那个表情很好,痴情地可以让人心碎,可也不能一直不移开视线呀。你们相互不舍地注视一会儿,然后喝交杯酒,随后恩靖慢慢地倒在曹美人的怀里……”
恩靖这才醒过闷儿来,他指着曹美人的脸庞对陶哲文道,“陶导演,你看看,曹美人的脸是怎么了?我被她惊呆了!”
陶哲文转目看向曹美人时,也是一脸的惊愕。
姜羽墨见陶哲文也是好似撞到鬼似的一副惊愕不已的样子,心道自己的脸怎么会让他们如此恐怖。难道,不成摸样了?
好半天儿陶哲文才从惊悸中摆脱出来,他对恩靖和曹美人说道,“好了,今天的戏先拍到这里。你们俩明天的戏看情况再决定是否继续。然后他又附在姜羽墨的耳边小声道,“姜小姐,一会儿你回到化妆间赶快换衣服,我陪你到医院。”
“陶导演,你快告诉我,我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很难看?”
见陶哲文沉默不语,她焦急地问道,“你倒是说话呀!”
这么一个漂亮女人就这样娇颜尽失了!刘冰冰,你的心可真够狠的!你怎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陶哲文痛苦地闭上双眸,他的心就像被千刀万剐似的难受。虽说,这次自己没有参与整治姜羽墨的行动,但自己曾经几次参与整治这个娇美女人的阴谋活动,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受尽了折磨,也实在不是一个真正男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