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和彰文在外面说什么呢?用了这么长时间。彰文怎么没有与你一起回来?看你脸上很憔悴、好像哭过了。”
姜羽墨苦笑了一下,“哪有的事,我怎么会哭呢!”
姜香梅还是不放心,又紧盯了两句,“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怎么会去了那么久?为什么彰文没回来?他干嘛去了?”
“妈咪,您怎么像个警察似的,刨根问底,穷追不舍。”
“其实,就是俩人聊天聊的挺投机,也就没有注意时间过得这么快。还有,彰文单位有些事脱不开身,先走了。临走的时候,他还特意嘱咐我,让我向你们说一声抱歉。”
姜香梅的担心像似小了一些,说出的话也没有了那么焦急。“宝宝,坐在妈妈身边来。”说着,姜香梅伸手将姜羽墨拉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宝宝,刚才你们俩聊准备结婚的事了吗?婚纱照什么时候补拍上?”
姜羽墨带着难以察觉的苦笑,“我也正想向您和爹爹说一下我们的婚事呢。”
“彰文是怎么说的?”姜香梅瞪大眼睛关切地看着姜羽墨。
姜羽墨看着妈咪如此关爱自己,而自己却要将内心的苦楚压到深处而不能诉说,心里更是有说不出的难受,而她的脸上却不能露出一丁半点的痕迹。
姜羽墨将自己美唇两端向上勾着形成大大的笑脸,声音也极为温婉,“彰文农村老家有个习俗,就是家里的亲人、特别是老人生病期间,晚辈是不能结婚的。若是逆习俗,是对长辈的不尊重、是不孝。”
“我想,彰文是个孝子,我也是明事理的人。我不能为了自己的面子,逼迫彰文做不孝之事,而且作为女人我也要有自己的尊严。所以,我同意彰文提出婚礼向后推迟的决定。那么,拍摄婚纱照的事情自然也要向后推迟了。”
姜香梅连连摇头,“婚礼向后推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拍摄婚纱照会有什么影响?为什么这个也要推迟?这两个不搭界吗。”
“你和丁彰文之间真的没有发生矛盾吗?或者你知道他出现了什么问题,你在为他隐瞒着?”
姜羽墨收回了脸上的笑容,“妈咪,您能不瞎想吗?没有的事情,您也能编出来。若生活都是这样,还不把人累死、急死。妈咪,你就放心吧!我们没事,好着呢。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他们农村老家有这个习俗,咱们作为女方总不能上赶着让人家非得现在办婚礼不可吧?这样多没有面子。”
说完,她又恢复了笑脸、伸手拥抱着姜香梅献媚道,“我的妈咪,这件事过去了,我们就静等他们的安排吧。我呢,正赶上单位非常忙,我要全力办好单位的事情,也确实没有时间分心。”
公孙纳德一直关注着姜香梅与姜羽墨之间的谈话,他对姜羽墨的解释半信半疑、甚至怀疑姜羽墨隐瞒了什么。但,现在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因为他知道姜羽墨的脾气,她要是不想说,是绝对问不出来的。
同时,公孙纳德对丁彰文的反常情况也是心存疑问,原来他那么追求宝宝,想早一些完婚。现在却向后拖延,他到底隐瞒了什么?还是安排人在下面查一下吧,等有结果了再告诉姜香梅,省得她知道后什么忙帮不上,再闹出什么乱子。
公孙纳德想到这,对姜香梅说道,“香梅,宝宝说的有道理,你就别瞎操心了。”
为了去慕容天一位于郊区的工厂找他谈项目投资的事情,也为了自己想到郊区散散心,次日清晨姜羽墨破例将自己的奔驰-200L开了出来,汇入了拥挤不堪的城市道路中。
经历了2个多小时的拥堵后终于到了郊区公路,姜羽墨那颗被压抑了很久的心终于有了撒泄的地方了,她将汽车开到了郊区公路允许的最高车速,风驰电掣般的疾驶。
公路两旁高大的槐树一闪而过,一片片绿色的高粱、玉米地被飞驰的汽车甩了很远。放眼再望,又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槐树和道路两边一片又一片高粱地和玉米地。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出门之前,姜羽墨一直像没事人似的,装着很坚强。此时,在郊区的公路上再也没有人会看到她哀伤、痛苦的样子,她终于可以放声大哭了,哭泣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哭泣使她的脑袋生疼。
姜羽墨不得不将奔驰车停到公路边,双手扶在方向盘上,浑身颤抖着。她不清楚,丁彰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真的是他老家的习俗,而不是其他的事情,不是自己瞎想的那种事情?她不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原来一个高傲的公主,现在怎么变成弃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