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国公孙国公府后花园,一汪碧绿的湖水倚在小山脚下,湖中星星点点分布着几个小岛,岸边是水榭亭台、还有大片的草地,稍远处是一片片竹林、灌木丛和松林、白桦林。小山之巅是一个木质结构的相思亭。
登亭而望,四周景观尽收眼底。湖水涟漪,鱼儿在水中嬉戏,白色荷花亭亭玉立,不少伸出水面的莲叶在微风中摇曳。
一位身穿质地非常考究、做工精致白色裙衫小姐漫步在湖边青石板小路上。
她头上佩戴着一支镶嵌着水晶的簪子,簪子上垂搭着流苏,肤色白皙、面若桃花,下巴略尖的鹅蛋形小脸上镶嵌着一个小巧的鼻翼,远山黛下衬着一双透着水灵、眼尾略有一点上翘的杏眼,让她清新亮丽、独树一帜的寒霜傲骨又增添了几分娇柔之美。
白色裙衫小姐的眸底略带一丝淡淡的情丝,美眸看向湖面又似什么也没有看。口中轻轻地吟诵着诗句,“春蚕不应老,昼夜常怀丝。何惜微躯尽,缠*绵自有时……”
紧跟在白色裙衫小姐后面的丫环秀儿向前一步轻声地问道,“小姐,你可有了心上人?”
听到丫环秀儿问话白色裙衫小姐心里一惊,不由得问道,“秀儿,你在来府之前可曾读过书?”
“回小姐问话,我家境贫寒,父母亲从来没有供我读过书。”
“既然你没有读过书,那你如何知道我吟诵诗的内容?这首诗的意境可是不浅!”白色裙衫小姐不解地问道。
“小姐,能不说吗?”
“秀儿,你怕什么?我不会怪你的!”白色裙衫小姐白皙的面颊带着微笑,美眸中露出深深的诚意,柔声地说道。
“小姐,我在小姐读书的时候,偷偷地跟着学的。还请小姐责罚。”秀儿低着头,喃喃地说道,声音之小几乎听不到她说什么。
白色裙衫小姐不由得对丫环秀儿刮目相看,没有想到秀儿是这样的秀外慧中,且是这样的用功。“秀儿,以后我学习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不用再偷偷摸摸的。”
听到小姐让自己与她一起学习,秀儿急忙跪在地上,眼帘里充盈着泪水,感激地说道,“谢谢小姐的关爱,我一定好好向小姐学习。”
“起来吧!”说罢,白色裙衫小姐将秀儿搀扶起来,“秀儿,你家中现在情况怎么样?吃穿用度还够吗?”
“还过得去!我大哥戊守边关,家中二哥与父亲一起在田间劳作为生,我下面还有一个不足五岁的妹妹,母亲和奶奶在家操持家务,不过现在奶奶年岁大了,家里全靠母亲一人了。”
“家里种的是自己的田地吗?”
“不是!是租种小姐家的田地。”
“秀儿,你在我这当丫环,家里种着我家的地。看来,你家与我家还真是有缘。对了!你家交了租子后还够用吗?”
“年景好的时候没有问题,若是遇到天灾可就不行了。”
“今年还行吗?”
“回小姐话,今年年景还可以,再加上我在小姐家挣的俸银,基本够用了。”
“哦!你家的日子也够紧吧的。秀儿,以后家里若是有事需要用钱的时候,你就向我说一声,我可以帮你的!”
秀儿被白色裙衫小姐如此体贴的问候感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又复跪在地上极为虔诚地说道,“谢谢小姐如此关爱奴婢,奴婢实在是感恩不尽,奴婢就是为小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白色裙衫小姐又一次将秀儿扶起,“秀儿,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你不要那么大礼。”而后,她又看向身边的丫环玉儿,问道,“玉儿,你家现在情况如何?”
“回小姐问话,奴婢家以前的日子还算凑合说得过去。不过,现在现在不行了。”
“玉儿,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前两月父母亲不知什么原因患了重病,田地全部荒芜,哥哥又被抓走戊守边关,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家里全靠奴婢一人的俸银度日。”
“没想到玉儿家如此艰难!玉儿,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小姐,奴婢家的事情怎敢麻烦小姐。”
“这么说来还是我对你们关心不够……”
还没等白色裙衫小姐说完,玉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该瞎说八道,害得小姐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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