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远扬点点头,把一个牛皮纸交到了霍轻轻的手里。
“维亭已经在上面签字了,就差手续了,我找了荣桓,已经委托他帮你办理离婚手续的,至于财产分割,我只能从阿衡那里要到你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余的只能给你一千万作为维亭对你的歉意。”
霍轻轻倒不是真的在乎那些财产,只要能离婚,对她就是最好的。
“爷爷,我……很舍不得您。”
如果放到两年之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走就走,可现在听见司远扬为她争取来的这些,她真的就真的舍不得离开了。
司远扬听的出,霍轻轻话里的真诚,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司维亭的案子还说不准判几年,而他又不想让霍轻轻苦苦的等着他,更何况霍轻轻心里也不会愿意等着他的,与其让两个人都痛苦,还不如让他这个老人做了“坏人”帮着他们结束这段痛苦的婚姻,可对霍轻轻的那一点要求,他是无论如何都会坚持的。
“轻轻,爷爷也很舍不得你,可是你还年轻,因为维亭做的那些错事,让你无法怀孕,爷爷也感到很遗憾,但你还是愿意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他,爷爷已经很感激你了,但你们貌合神离的婚姻,爷爷不是不知道,趁着时间一切都来得及,就好好的走你以后的人生,但阿衡你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跟他在一起,能答应爷爷吗?”
司远扬又一次很郑重的和她说起了这个话题,霍轻轻的心里是真的很排斥的,但她也知道没有司远扬自己又如何能走出这个老宅呢?
“好,爷爷,我一定记得你对我的要求,我不会和阿衡在一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霍轻轻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是留着泪的,但她还要装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司远扬今天特意支开了吴美仪就是不想让她觉得自己过于残忍。
霍轻轻借口说自己有些累了,就回到了卧室,她关上房门,憋在心里的那点委屈,呼之欲出。
可是又不敢哭的太大声,她跑到了卧室,脱掉了衣服,打开了淋浴,冲刷着她身体。
许久,从浴室走出来,看着地上的衣服,让她觉得太碍眼,她捡了起来,直接用剪子剪碎了,她只是觉得今天的自己在江山面前,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回到了床上,拿出了包里的手机,她打开了屏幕,上面一条来电和信息都没有,这也让她很明显的意识到江山的确是知道了某些东西。
但她又不想探究,她接下去该做的就是要让司青衡如何的接纳自己。
第二天一早,霍轻轻依旧是神采奕奕,仿佛昨天的那些失态,全然的没有发生过。
“爷爷,既然我和维亭已经离婚,在留在司氏也是不好,不如我就……”
司远扬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销售部的业绩在司氏集团的所有部门当中一直都是佼佼者,说实话,他还是不愿意让霍轻轻离开的。
“轻轻,虽然你和维亭已经离婚,但你也毕竟在司氏这么多年了,销售部在你的带领下一直都有不错的效益,而且最近阿衡做的也不错,爷爷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来的。”
“可是,爷爷,如果我留下来,就必定会跟阿衡有所接触的,这不是你不愿意看到的吗?”
霍轻轻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赌气的成分,便急忙继续说道:“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司远扬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霍轻轻说的问题。
“爷爷,相信你,你可以把握好尺度的。”
有了司远扬这样的回答,让霍轻轻的心里有了几分的安定。
她吃过了早饭,看着时间还早,便想着要和吴美仪说几句话。
昨天,一个晚上也没有看到她,霍轻轻知道肯定是司远扬让她离开的。
“我和司维亭离婚了,你知道吗?”
吴美仪的手顿了顿,便放下了手里的碗。
“为什么?”
霍轻轻笑着,很是平淡的说道:“爷爷不忍心我跟着司维亭受苦,便这么做了。所以,我来就是警告你,不允许在爷爷的面前提起要我和司维亭复合的话,如果我知道了,别说我不认你这个母亲。”
吴美仪听着霍轻轻的话,心里很难受,可是看着霍轻轻渐渐削冷下来的表情,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从司维亭出事到现在,霍轻轻已经好久没有来上班了,所以积攒下来的东西,可想而知。
一个早上,她都忙着签着各种的文件。
司青衡的进驻司氏就等于要重新翻洗司氏集团内部的关系,自然也就会有一堆的新问题等着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