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舒彦林到底还是了解舒云浅,知道她一定会追问关于梅城药厂的事情,所以特意嘱咐他不要让他说太多,即使刚才告诉舒云浅的那些已经是他能说的最多的了。
他相信舒云浅会理解的。
舒云浅说自己还想坐一会儿,让阜丰先走,等到阜丰回到了公司,舒彦林也正好从外面回来。
“舒董。”
舒彦林看着阜丰应该也是刚从回来的样子,就随口问了一句。
“出去了。”
阜丰点点头。
看出阜丰有些局促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是云浅找你了。”
“是的。”
舒彦林不担心阜丰会说出去什么,很是平静。
“她是不是问你药厂的事情了。”
“是的,但我并没有和小姐说太多。”
“没关系,即使不是问你,她想知道也一定会知道。”
舒云浅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刚站起身,手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云浅,没事,就上来坐坐,爸爸有些话想跟你说。”
舒云浅收好了电话,就去了舒彦林的办公室。
她走进去的时候,阜丰迎接的自己。
舒云浅低声的试探着阜丰,“你和爸爸说了。”
阜丰摇摇头,“没有,是舒董自己说的。”
舒云浅并没有让阜丰把自己送到办公室,而是自己走了进去。
“爸爸,我来了。”
舒云浅敲了敲门,便走了进去,关好了门。
舒彦林站在窗边,转过身,看着舒云浅,眼神略微的显出担心。
“流产了,不好好的休养,怎么还能随意的乱跑呢?”
舒云浅走到舒彦林的身边,揽过他的胳膊,把头倚在了他的肩膀上。
“爸爸,这怎么能算乱跑呢?我也是想看看您了。”
舒彦林抽出自己的胳膊,抱上了舒云浅的肩膀。
她也许久没有这样的撒过娇了。
“云浅,你不用担心,即使舒氏真要是有一天坚持不下去,爸爸也会找一个有能力的人把舒氏卖出去的。”
舒彦林故意说的很轻松,可是舒云浅却听出了里面的严重。
她抬起头,看着舒彦林的脸,他鬓角已经花白了,只是她发现的太晚,父亲这两年似乎比之前还要操劳,可是她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爸爸,您是不是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
舒云浅犹豫了很久,才说:“您找的那个有能力的人就是司青衡。”
舒彦林只是笑笑,什么话也没有说,算是一种默认。
但,舒云浅心里却没有觉得有多高兴。
“爸爸,您是不是想要用一个舒氏要换取我的幸福,还是您认为您把舒氏给了司青衡他就会转变对我的态度。”
舒云浅说的这些,只是舒彦林考虑的一部分。
“并不全是,你不是想要知道舒氏现在到底怎样了吗?”
舒云浅看着舒彦林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叠文件。
接过文件,舒云浅看到之后很吃惊,原来舒氏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你看到的这些就是舒氏目前能够支配的资金,只有五千万,如果药厂招标的事情,能够顺利的话,还能筹措到三千万。”
其实,司青衡明确表示要给他三千万,可却被他拒绝了,他其实看出来司青衡对舒氏一直都是有觊觎之心的,要不然当初他不会选择和舒云浅结婚的。
但他却不能接受,他宁肯选择合作,也不会接受他的嗟来之食。
“司青衡知道吗?”
既然话已经都说到这里的,舒彦林想想也没有必要瞒着舒云浅。
低沉地说道:“下周一是药厂的招标会,到时候他也会去。”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难怪当自己说要去梅城的时候,他那么快的就答应了。
“爸爸,药厂那边您就不用去了。”
“为什么?”
“我代表您去,药厂的法人不是我的名字吗?”
舒彦林有些大惊,“你怎么会知道的?”
舒云浅笑了笑,“您忘了您当初给我股权的时候,不是还附带了一张纸,要了我的签名,当时我就在想为什么,于是我就偷偷的到了您的书房,看到了您在梅城建药厂的那个文件,法人一栏不就是我的名字。”
“那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都没问爸爸呢?”
舒彦林的用心,舒云浅从不怀疑,从他一开始创业就只是为了给自己和母亲一个好的生活,她也并不是一个利益主义者,父亲应该也只是担心自己的以后,所以才会那么做,这么多年她亏欠最多的就是自己眼前这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