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衡没有直接回答纪乐的话,只是问他,“司维亭的签字弄到了吗?”
纪乐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木块,上面刻的正是司维亭名字的模型。
拿到手里,纪乐才听见司青衡说:“一会儿你找人给司维亭打一个电话,叫他来医院。”
虽然不太明白司青衡让他这么做的原因,但纪乐还是照做了。
接到陌生的电话,司维亭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可他刚上车不久,就看到霍轻轻也同时出了家门。
有些奇怪他的去向,但看到路标,他猜测他们去的似乎是同一个地方,所以他忽视了电话里的内容跟踪霍轻轻。
从那天闹得不欢而散之后,他一直再小心的修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可霍轻轻却不给他机会,他只是想知道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但他怎么努力,霍轻轻还只是给他一副冷淡的模样。
不多时,跟着霍轻轻来到的正是电话里告诉他的地址。
他看着霍轻轻进去,司维亭才下车。
接着,跟着她来到了二层,看见霍轻轻进了妇产科的门诊室。
担心霍轻轻怀疑,他等在了楼梯间,可却被人打伤了脑后,晕厥了过去。
看见司青衡,霍轻轻很高兴,他没有失约。
“阿衡,你还是来了。”
躲过霍轻轻的触碰,司青衡阴沉地说:“司维亭知道你来了医院,要做手术就给我,免得节外生枝。”
司青衡叫霍轻轻先进了流产病房,自己用刻着司维亭名字的模型,模仿了他的笔迹,签了字。
他让纪乐交给医生,接到后,开始给霍轻轻做手术。
这时,转醒的司维亭来到妇产科的门口,想不到会遇上司青衡。
“小衡,你怎么来这了?”
司青衡装作没事的样子,敷衍着说:“我来做复查,怎么不能来这儿。”
司维亭听出司青衡有些生气,又连忙解释说:“我是问你怎么会在妇产科?”
司青衡弯起嘴角,冲其假怒道:“自己的老婆怀了你的孩子,不相信她,还逼着她打胎,这件事让老爷子和其他司家的人知道,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你。”
司维亭一听,心里也拱起了一股愤怒,“不是我,我没让她那么做,我还没有问清楚,怎么会逼她打胎。”
大声的吵嚷引来医生的训斥,司维亭也不敢在继续说下去。
不久,医生从里面出来,叫了司维亭的名字。
“你妻子的手术还算成功,只是以后想怀孕还是会有些困难,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司维亭震怒,抓着医生的胳膊不肯放开,“医生,你是说孩子已经没了?”
这种事情见的多了,医生也就只是严厉地劝说:“既然当初没做好准备,又不想要孩子,就不该让你老婆遭这份罪,现在懊悔又有什么用。”
隔了一会儿霍轻轻被推了出来,转到了普通病房。
司青衡只是看着霍轻轻,她的脸苍白的有些吓人,司维亭也懊恼自己。
他跟着医生,一起进了病房,途中舒云浅看到了一脸血色全无的霍轻轻和跟着医生一起推着的司维亭。
她知道,霍轻轻是流产了,她也有些同情她,但让她意外转回身看到了司青衡。
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隐约她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霍轻轻和她提到她见了司青衡。
不方便和司青衡交流,舒云浅也装作若无其事,走过他的身边,她有些迷惘。
走在前面,自己的后背突然被拍了一下,舒云浅回头看到纪乐。
“夫人,先生让你晚上早点回家。还有,先生让你给司家爷爷打一个电话,把霍轻轻流产的事情告知老先生。”
舒云浅点点头。说:“好,你告诉他我知道了。”
没多耽误,纪乐又走回了司青衡的身边,推着他离开了医院。
舒云浅虽然有些迷惑,但还是照着司青衡的话做了。
接着司家老宅,想起了一阵尖锐地电话响铃声。
“喂,请问哪位?”
知道司远扬速来清静,老宅也不会有什么人,听到司远扬的声音,舒云浅很快报了自己的名字。
“爷爷,是我,云浅。”
即使司青衡为舒云浅摔坏了腿,让他失去了一切,但司远扬还是一直很看重舒云浅,他如此地信任自己,正因为这样才让舒云浅更加的伤心。
所以,这两年,司青衡不回司家,她自然也没有回去。
司远扬也还是有些意外,舒云浅会给他打电话,“云浅,是阿衡,又出了…….”
顿了顿,司远扬勉强克制住心里的担心和恐慌,继续补充说:“什么事情?”
舒云浅一听,她的心里也不好受,“爷爷,您放心,青衡没事,只是轻轻出了一点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