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走的时候他可是完完整整,精气十足的样子,你想要讹人,可讹不到我身上。”
王二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当即呛声:“什么王二,这是王哥,放尊重点!”话刚说完,王二一巴掌拍了下他的脑袋,呵斥道:“在哪学的乌七八糟的东西,这法治年代了还来这套,丢人!”随即他看向孙满君:“孙大,我这些年可是不搞敲诈勒索那些勾当了,我这次来就只是要讨个说法,黄毛张他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不动呢,你不信现在就去看看。”
孙大!旁边那个年轻人一听这名字,眼睛里的不忿顿时消去,清溪镇的孙大,那可是做木材行业的大老板啊,据说孙大的妹妹还嫁了个大富豪,有钱有权,难怪老大不敢惹。
孙满君听言,看向玄远等待请示,看到这一幕,王二脸上忍不住惊异起来,这个年轻道士是什么来头。
玄远至今还记得黄毛脸上对自己怨毒的表情,本来还想再敲打一番,免得他去骚扰老妇人一家。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动作,他自己就作死了?
“如果你撒谎,那你得为自己的话买账,”玄远看向王二。王二看向玄远那始终古井无波一片淡然的样子,心里一凛:“我确定,他确实昏迷了,一头栽在地上挂了彩,还是别人抬他回来的。”
有点古怪,玄远心里想着:“那带路吧。”
王二带头,领着一群人来到了黄毛的家里。正如王二所言,此刻的黄毛脑袋上包了一圈止血带,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旁边守着一个老婆子。
看到穿着道袍的玄远,那老婆子立马顶着个脑袋冲了过来,玄远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来到了斗牛场呢!
王二也是一惊,连忙拦住张婆子,说道:“张姨,你这是做什么,我把人带到这里可不是让你顶回去的啊。”张婆子哭得稀里哗啦:“我不管,我张家老来得子,就他一根独苗,他要有了什么好歹,我就跟你拼了!”说完,还恶狠狠地看了玄远等人一眼。
王二有点不耐烦,不就是小时候救济了自己一家吗?这么多年自己给他娘俩擦的屁股也不少了。以前还好,还会审时度势,这几年自己过得顺风顺水,张婆子也过得越来越糊涂,没看见自己进门给她打得眼神吗?还这么乱来,孙家在这十里八乡,是最可不好惹的人!
突然发现王二不吭声,张婆子也意识到什么,终于停止了喋喋不休。老妇人看着,不屑地“哼”了一声。
终于安静下来,玄远这才不急不缓地走到了黄毛的跟前。依旧是那张脸,但跟之前看到的嚣张模样完全不同,大热天的,此刻的他的身体竟然略有冰凉,脸色发青嘴唇泛紫,再加上眉心盘桓不去的一团晦涩黑气,呵呵。
“我们走吧。”玄远拍了拍衣袍,招呼着孙满君和老妇人。
张婆子有些发愣:“什.....什么啊,就这样走了?你都还没给个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