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慕寒直起了身板,轻笑,“我在这里等你。”
虞熹往更衣室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给池慕寒抛了个媚眼。
范琦也赶忙跟了过去,黏紧了虞熹,在她耳边悄声说:“哎……看着池公子挺一本正经的,没想到他是个老司机,还是开火车的,污污污……”
“他啊一直都很污,强力去污剂都祛不了的污。”虞熹呵呵冷笑了下,心里却在盘算着今晚去池家的事,沉思了半晌,还是对范琦说,“待会,帮我准备点药。”
范琦自然是知道她要的是什么药,皱了下眉。
“我说你姓冷淡,你就不能去找个医生看看吗?你以后每次跟他做,都要靠药物维持吗?他也不是傻子,早晚会看出来,到时我看你怎么办?”
虞熹哪想那么远,也许,等他看出来的那天,她已经扳到池慕寒了呢。
她没心没肺地笑笑,“等他看出来的时候,再想办法呗。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听得这话,范琦只能摇头叹气,“每次跟你说正经的,都没个正经。不说了,我去服装间帮你拿戏服。”
“你去吧,我抽根烟先。”
“正经女人就该把烟戒了,万一被记者拍到了,又得说东说西了。”
虞熹已从范琦口袋里摸出了烟和火机,“啪”的一声点燃,将烟送进那一簇幽蓝的火苗中,“我早已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了。”
她从来都可以为了利益,出卖自己的身体。
遇见池慕寒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正经了。
既然不正经,何必装正经,不是虚伪么?
将细细的女士香烟点燃后,送进那张被那个男人吻过的唇间,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有池公子为我保驾护航,谁敢拍我?就算有哪个不怕死的拍了我,我也能让池公子乖乖替我擦屁股。”
“你行,你能耐,Boss让我跟着你,简直要命。”
范琦气鼓鼓闷哼一声,转身就走进了服装间。
虞熹靠着墙壁,仰着脸,一口接一口地吞云吐雾。
明知抽烟等于慢性自杀,却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种淡淡尼古丁的芬芳。
大概能麻痹自己的,宽慰自己的,唯有香烟和酒。
服装间和公用休息室是靠在一起的,听到休息室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萧怜儿和孟雨在对台词呢。
虞熹心想反正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去调侃一下萧怜儿解解闷。
她就那么一手夹着烟,优雅进了休息室。
有几个小艺人一进她进来,就纷纷要腾屁股,虞熹笑眯着眼和气说了一声,“不用管我,你们各忙各的。”
萧怜儿还是坐在那个角落的老位置上,在见到虞骁的那刻,整张脸拧到了一起,孟雨也是害怕地不敢开口,把含在嘴里的半句台词给咽了下去。
“萧女神不愧是曾经的萧女神,演个配角都这么敬业啊?”
虞熹的气场很强,一进门就让人感到压迫感,再加上这句嘲讽的话,就给了萧怜儿一个下马威。
萧怜儿见得她如此趾高气扬,恨不能跟她拼个你死我活,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现在她已处于下风。
她咬了下唇,高冷地睇着虞熹,“虞小姐,你没什么事的话,别打扰我对台词。”
“萧怜儿,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演王皇后这个角色么?”
虞熹缓步走近,又吸了一口烟,把烟圈喷吐在了萧怜儿的脸上,萧怜儿被呛得掩鼻咳嗽了好几声,更是愤怒瞪着她。
虞熹“咯吱”一笑,有多妩就有多媚。
“我看了这个剧本,里面有写,王皇后被关押后,一直想着重获自由,还约见了唐高宗,武则天发现后就把王皇后打了一百大板,打得皮开肉绽。这还不算,还截去了她的手足。这还不够,她又把她置于酿瓮中。
你知道武则天为什么要把王皇后扔到酒缸里去吗?还说这叫‘令之骨醉’。意思就是说啊,王皇后你不是在做重获自由的黄粱大梦么?我就让你醉到骨头里去!
我啊就希望萧小姐你的下场会更剧本里的王皇后一样,骨醉!其实,你今时今日的下场倒是跟王皇后越发相像了。
你是不是也在盼着池公子他会回心转意呀,恐怕也是一场春秋大梦!你猜,刚才池公子在外面跟我说什么来着?他让我今晚去他家,床上见。”
听着这番解释,孟雨吓得冷汗直流,这个虞熹岂止是可怕,简直就是恶毒。
真是搞不懂,池公子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蛇蝎女人?
萧怜儿何曾怕过谁,但这一刻,捧着剧本的手却控制不住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