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子上都带着一如既往能迷惑人心智的青柠暖香。
他把吹风机插头插进了插座,温暖的风从吹风机风口里吹出来。
“把脑袋枕到我腿上来,这样容易给你吹。”
虞熹又是迟疑一下,才照做。
呼呼的暖风声,与他的手指一起穿过她潮湿的头发,阵阵的暖流从头顶传来,蔓延进四肢百骸,虞熹忽然,觉得如临梦境,好暖好暖,头顶上就像迎来了开满烂漫春花的暖春。
池慕寒这个老司机吹得一手好头发,正如他撩得一手好妹一样。
虞熹在他高超的宛如理发师的吹发技术下,变得暖烘烘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才发现赤身果体地躺在了池慕寒的床上。
昨晚泡了澡,竟然在吹头发的过程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又突然慌张起来,他们昨晚没发生过什么吧?
身子没有疼痛的感觉,昨夜应该仅仅是睡了一觉而已。
床的另一边已是空荡荡,那人的作息习惯很好,这个时间点,应该在楼下吃早餐了。
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篮子里是她昨晚换下的衣服,脏了,不是很想穿,顿时,一个念头就冒出来,她走进那熟悉的衣帽间,挑了一件男人的衬衫罩在身上。
来到楼下,空荡荡的,不见池慕寒的人影。
容姨从厨房出来,一眼就撞见了虞熹,她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身上穿的是男人的衬衫,露出两截白花花的大长腿,真是性感撩人。
“您就是虞小姐吧?”
“是。”虞熹点了点头,“池公子人呢?”
“二少爷去公司了,交代下来,不让我吵醒你。虞小姐,你想吃什么早餐,我让厨子给你做。”
“简单一点,牛奶和三明治,再来些坚果。”虞熹在国外生活了几年,以前吃中式早餐的习惯也改成了西式,又四下搜寻了下,“不是说四太他们和池公子住一起吗?怎么一个人也没看到?”
“昨个儿不是二少奶奶忌日嘛,每年这个时候二少爷都是独自一人过的,四太和小姐姑爷他们就去寺里静修几天,也为池家和过世的二少奶奶祈福烧香。我昨天也不留在这里,今早才过来。”
虞熹“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起来。
原来池慕寒以前在这一天都是一个人过的,是心情太过沮丧,怕被人看到么?
又因何沮丧,想了想,定是对“死去的沈眉妩”是有愧疚的。
只是,昨晚,他哪有丁点不快?
池慕寒喜新厌旧的速度还真是快呢。
这时,孟雨从萧怜儿的房内出来,手上端着只扒过两口的白粥。
虞熹眉眼一挑,便起了身,将孟雨拦下,瞟了瞟对面的那个房间,“萧小姐在那屋?”
虞熹有多厉害,孟雨不是没见过,她闷着脑袋,不吭声,生怕虞熹进去,再把萧怜儿刺激得翻白眼。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虞熹唇畔捻过一丝狡猾笑意,抬脚就往萧怜儿的房间走去。
门一推开,就将萧怜儿那张一脸病容的憔悴小脸收入眼底。
她不急不慢地走进去,第一件事,就是将窗帘拉开。
强烈的光线从窗户中射进来,刺得萧怜儿直眨眼,“虞熹,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就是要把你这副可怜的模样再看得更清楚一点而已。”
虞熹站在窗下,怀抱着双臂,冷眼霸气望向萧怜儿。
萧怜儿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波折和凌辱,整个人暴瘦了十几斤,显得苍老萎靡。
迎着刺眼的阳光,萧怜儿亦是将虞熹看得一清二楚。
她身上穿的是池慕寒的衬衣,姣好的身材,令人遐想菲菲。
昨晚,他们一定睡过了吧?
思及此,萧怜儿欲哭无泪。
为什么连虞熹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烂货他都肯睡,就是不愿意碰她呢?
自尊心再一次被击得粉碎,萧怜儿紧紧攥着被子,泪再次一滴一滴地砸落。
“虞熹,看到我这么可怜,你就心满意足了么?你打败了我又如何,你永远打败不了他心底的那个女人,你永远不知道池慕寒有多爱沈眉妩。我们都不过是沈眉妩的替身。”
“既然是一个死人,我又何必去争?萧怜儿,我只要打败你这个大活人就够了。哪怕我俩都是他过世太太的替身,他要的是我,而不是你。
老实说,我现在看着你被我踩在脚下痛哭流涕的模样,我很是心满意足。不过,萧怜儿你现在哭,还为时过早了一点。
池公子昨晚死皮赖脸留我过夜,还在床上跟我说,要娶我当他的池太太呢。所以啊,等我和池公子结婚那天,你再哭也不迟。”
“不可能!他说过,池太太永远都只有一个,那个女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