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要斗舞,人们的激情也被卷起,热情高涨地叫好。
“似乎这样才更有趣些。”
傅远那张吸血鬼面具之下,隐隐露出期待的表情。
音乐响起,不同于之前的激烈的节奏,而是变成了轻缓悠扬的葫芦丝曲调。
白烟缭绕,蓝光幽微,只见白雾散开,那如沐春风身段婀娜的女人就像一只白孔雀,仿佛在一汪清泉旁慢慢醒来,伸颈顾盼,仪态万方。
她一身白裙,高贵华丽,双手柔弱无骨,十指如跳跃的精灵,展开了让人目眩神迷的巨大孔雀屏,身形化作孔雀,在旋转中伸展双翼,愈飞愈高。
她时而侧身微颤,时而急速旋转,时而慢移轻挪,时而跳跃飞奔,美丽动人的轻盈身影流泄出丝丝入扣的生命律动,已然将孔雀演活了。
不止周遭观众看呆了,就连楼上的两位亦是那女人一舞勾了心。
随着音乐渐息,女人舞姿也缓缓落幕。
台下响起一片雷动掌声,傅远微眯着眼,意兴阑珊地盯着舞台中央的那个女人,“与杨丽萍的《雀之灵》比起来,还是稍逊色了些。不过,我更喜欢楼下那位小姐的演绎,半是仙气半是妖风,可谓媚者上乘。”
即便那女人戴着面具,但她一个眼神,就能撩拨起男人心底的欲望,舞姿风情灵动,半仙半妖,像是一只孤高冷傲的孔雀公主,又像是一条身藏致命诱惑的美女蛇。
一旁的萧怜儿眉心越攒越紧,这场斗舞争艳,她输得很惨。
按理说,这样靡乱的场合,更适合跳钢管舞这种艳俗的舞蹈,但虞熹这段孔雀舞清雅脱俗,却又妖媚风采,委实更胜一筹。
虞熹谢礼,眸光直直逼向萧怜儿,“怎么样?Tina小姐,从我身上学到一些没?”
萧怜儿心性清高,哪肯低头?
只微微笑着说:“跳舞这玩意儿,我哪能比得上虞小姐你这样下三流的艳星呢?我毕竟是靠演技吃饭,而不是靠搔首弄姿来哗众取宠,我自认甘拜下风。”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她边问着,边不慌不忙缓步走向萧怜儿,颇有几分出自名门的韵味。
萧怜儿唇角一讥,一派高贵冷傲,“再说一遍又怎样?我说虞小姐你就是个下三流的艳星!”
说罢,萧怜儿笑得更得意,眼神中透着讽刺,就算我再说一遍,你又能奈我何?虞熹!
一抹狡黠之色从虞熹眸中一闪而过,萧怜儿只见她万般妖娆地勾了勾唇,猛地抬起左手,一巴掌就要劈头盖脸迎来。
在场有胆小的女人失声尖叫,那白裙女人当真泼辣至极,前脚才踢了男人命根子,这后脚又来掌掴女人!
哪怕楼上的男人亦是心有戚戚,立下起身。
只是,如虞熹预料的那般,她的掌心未能触及萧怜儿的脸,就在半空生生被桎梏住。
萧怜儿握着虞熹的手腕,目光冷冽,“你以为你能一而再欺负我?”
呵……欺负?
虞熹心中冷笑,究竟是谁欺负谁呢?
“如果萧小姐认为是我欺负你,那么我会将这份欺负进行到底!”
大家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不料又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被叫做Tina的女人脸上的面具就被人狠狠甩打到了地上。
大家小心肝又是猛地一惊,紧接着台下一阵哄然,更是匪夷所思,原来这个Tina正是当下著名影星萧怜儿!
“居然连冰清玉洁的萧女神也来这种地方鬼混?”
“什么女神?我看也就是个戴着伪面具的骚货而已,娱乐圈能有多少冰清玉洁的女人?”
“就是就是,装清高,恶心。”
听着台下不堪的谩骂声,萧怜儿只觉心口微微喘不过气来。
真是好一个虞熹,故意抬手做出要扇打她的样子,却是趁她不备用力将她脸上的面具打掉!
虞熹丝毫不示弱,高高地扬起下巴,正如她那只高扬的左手,看着萧怜儿,又扫了眼匆匆赶至的池慕寒,眸子里的狡佞之笑越发张狂蛮狠。
“我今早就提醒过萧小姐,不要再说让我讨厌的话,否则我就不是请萧小姐喝雨水这么客气了。”
忽然,萧怜儿觉得虞熹的这双眼很熟悉,熟悉到让她汗毛竖起。
她心中一慑,顿时虚脱了一般放下了虞熹的手。
一转身,就瞥见跛脚迅速赶来的池慕寒,她鼻尖一红,一双水汪汪的眉眼便对上了他,无声地倾述着自己的委屈。
那站于半米之外的男人,目光冷厉,一如能剖心的手术刀。
不知怎的,虞熹的心口像被银针蛰了下,隐隐的痛,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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