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的骑枪与马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死亡图形,将一个又一个的上党兵卒送入地府。上党士卒们带着心有不甘的眼神,一个接一个的扑倒在冰冷的土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但是他们毕竟是并州军,是一支久经沙场的悍军。虽然其中也有不少新兵,但是骨子里的血勇远超这群虽然毗邻但是环境差异极大地临郡士兵。内心的不甘、不利的战局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这样的战场气氛使得上党士卒变得疯狂起来。对于河内兵卒当胸刺来的长枪视而不见,即使被洞穿胸膛,在临死前也要奋力将面前的敌人砍倒。如果有骑兵一击不中,就会被犹如手上的野兽般的上党悍卒从狂暴的从马背上扑下来,二人在泥地上厮打在一起,用拳头和牙齿进行最后的战斗。
北地男儿,勇猛若斯。
“杀……“张杨一声暴喝,猛地一刀挑落一个河内骑兵,只见此时的张杨已经受伤多处,胯下的战马几乎被染成红色,头上的盔甲也没了踪影,散乱的头发耷拉在额前。
张杨双目通红,口中喘着粗气,忘了往四周残存不多的上党兵勇,内心说不出的凄凉。
就在张杨愣神的一刹那,一员武将手挺骑枪,朝张杨冲来。
“老子就算会死也不是你这杂鱼能威胁的。”张杨提了提长刀,蓦然发现手臂酸痛的厉害,想起给吕布回复的豪言壮语,再看看眼下的一败涂地,一股惨淡的感觉油然而生。
“如果我侥幸不死,一定要去奉先那里,如有奉先在,这群乌合之众怎么能困得住。”张杨想到这里,忽然感觉心理轻松了很多。
“驾……”张杨一夹马肚子,向迎面而来的敌骑冲去。
随着最后一名上党士卒被河内军一枪撅死,这次以多欺少的埋伏战以河内军胜利告终。未能随张杨杀出重围的上党军死伤殆尽。
而准备突围的张杨此刻也是陷入了绝境。
一个又一个属下的战死不停的击打着张杨的心理防线,此刻张杨的脸上如笼了一层白霜般惨白。他握着长刀的手微微的发颤……
“都是我的错……不该贸然出击的!”张杨通红的双目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太守……”
张杨循声望去,只见穆顺披头散发,浑身血污,手臂、大腿和后背上横七竖八插着至少五六支箭矢,勉强骑在马背上,奄奄一息。
“可恶……”张杨左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扣进了肉里。
“顺怕是不能再追随于太守左右了,如果有可能还请为顺报仇!”穆顺双目有些游离,张杨虽然武勇,但是多半也是冲不出去了,而且那员叫方悦的将领实在是厉害。
“报仇么?”张杨苦笑了一声。
“死吧!”方悦眼瞅着张杨身边的二十余个精锐近卫结成阵势一直还在坚持,那里还忍得住,长枪换手,马蹄已经踏了出去。
“太守保重!”穆顺高喊了一声,似乎鼓足了全身力气,重重蹬了蹬马腹,挺起长枪迎向了方悦。
今天的补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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