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在手,张杨依靠个人的强横,片刻间便深入了敌军百余丈。周身黑内军愈加的多了起来,却也无人能当他一击。
只是人力有尽,张杨再是强横也顾不全身边众人。
“砰!”穆顺一个跄踉,撞在张杨背侧,显然是一下伤的不轻,否则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扰乱张扬视线。
张杨一惊,一转头就见穆顺已经再次挡在了他的左侧。
拼杀中就听穆顺大喝说道:“将军放心,小的无碍!”接着舞枪立杀一人。
“呀!”穆顺这边刚伤,身后一人又重伤倒地。穆顺回首一看,后面的形势还是不太乐观,几百人冲进了河内军中,还能站着不足百人。
刚才叫出声来的那名亲卫,此刻已经被河内军乱刀砍死在地。
“都跟着我冲!”张杨长刀不息,一直挥舞着。
话音一落,就硬生生的撞进前方的河内兵堆中,重重剑浪涌起,道道寒光四射,迫得一应河内军不住退避。
在这样近身搏杀的苦战中,张杨展现出了他本身惊人的体质,便是许久没有和将领正面厮杀过,短时间内却依旧气脉悠长,体力超群。就像个永不会劳累的机器,纵横敌阵。
百忙中张杨也不忘审度四周形势,不时的将分散作战的亲兵照入本队,就像是滚雪球一般,慢慢的队伍越变越大。虽然依旧被河内军包裹,可至少疲惫至极的亲兵们有一个喘气的地方了。
“呛!”的一声交鸣,眼前的河内兵头目手中制式长刀已然剩了半个,大骇之下刚要撤退,却早被张杨一脚揣在了腹部,整个人,蛮壮实的八尺大汉就给倒飞出去了三四丈远,口喷鲜血之余还撞到了五六个。
侧身闪了一闪,避过趁机砍来的两把长矛,反手插了一剑,刺入那跟着抢来的河内军士卒左胁处,左手抓住那兵卒刺出的长矛脚下再转,虎躯贴身一靠,那河内兵带着一澎鲜血,就向外飞跌了出去。
一个个河内兵由前方涌过来,张杨那几百亲卫虽然个个都是悍不畏死的沙场精锐,人人经久厮杀,临死拼命皆不顾身,但在下,仍是纷纷倒地。
“啊……”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却是一个上党亲兵,厮杀中躲避不及被长箭透背而入,已经仆毙草丛里。
中间的多名亲卫显然和他交情深厚,齐声悲呼。可又能如何?若不是行进速度缓慢,他们这些伤员或是耗尽力气的,那有还能活的下命。
张杨最是冷静,他不是不心痛,而是知道这不是心痛的时候。
“注意箭矢,都给我跟上!”穿过一块毫无遮掩的草地空当,往前面那几棵树处冲去,周边还有几块大石头,好歹有个遮掩。山顶的弓手现在是愈加的很辣了,只要能除去先头部队或是那些亲卫,根本就不顾及被殃及到的己军。
这时一百亲卫、外加数百上党的精锐,只剩下了一百六十来个,不少还在回头挡敌,在张杨带领下且战且进,奋力向不远处的那一片树林冲去,只恨冀州兵挡路,欲速不能。
横里又冲来了几个头目,打扮的光怪流离,张杨杀红了眼,手长刀横挑直刺,连杀数人,又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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