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句话,却叫我心惊肉跳。可隐隐又有些激动,天可怜见,这是我俩被卷入时空漩涡后,第一次尝到了老天爷给的甜头。
我还去旁边的器材店,租借了体积小、相对隐蔽灵活的照相摄影器材。因为收集证据的重要性,不亚于抓人。而邬遇为保险起见,联络了自己在苏市的几个好友,隐晦地提了提要抓一个恶徒,拜托他们守在几条路的外围,并反复叮嘱他们阻挠协助为主,注意安全。那几个好哥们儿自然满口答应,有的还带上了棒球棍、甩棍之类的。
我们准备得这样周全,以至于这天晚上吃晚饭时,我的心还躁动不安,既紧张,又盼望着夜色早一点到来。
邬遇本来不想带我去,但我坚持:“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而且你一个人又要管拍摄收集证据,又想逮他,还要给外围的兄弟们报信,顾得过来吗?”或许是因为我说的有道理,又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再艰难的境地,都有我相陪,邬遇不再坚持,只是叮嘱我当他动手时,绝对不可以靠近,呆在安全地带。我自然是识相的同意了。
夜色降临。
邬遇标出的路线,是一段拐角。我和他就呆在拐角附近的一幢小房子里。这幢房子又旧又破,已经没人住。为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坐在窗后,拉紧帘子,没有开灯。几部摄像机被我安置在一个非常黑暗的角落,并且推了些杂物、枯死的盆栽过去作为掩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们坐的也是屋子里非常破旧的椅子,我从窗帘的一条缝隙,望着外头。小巷寂静,偶尔有人经过。但随着夜色逐渐加深,唯有远处一盏路灯,非常朦胧地照耀着,地面如同铺了层灰白的淡水,没有人了。
这一片是很老的城区,很多人搬走,很多房子废弃,之前亮着灯的几户人家,现在也都熄了。周围黑漆漆一片。我想,所以单身女孩子,真的不能抱侥幸心理,想绕近路,或者觉得自己很勇敢。
这样的事,你一辈子碰到一次,就完蛋了。
邬遇手里拿着的也是一根沉甸甸的甩棍,精钢质地,看着纤细,但据说能把人的骨头打断。我怀疑他为了这一天,早已图谋很久。我们等了这么久,他一直安静地坐着,非常耐心,坚毅的眉角没有半点改变。
后来他点了支烟,但是非常小心,手一直垂在下面,吸烟时低下头,依然是很沉默的样子。我看了一会儿,在某次他吸了一口时,忽然凑脸过去,他刚抬起头,就被我吻住。他脸上闪过诧异神色,也没来得及反应,那烟气就也窜进了我的嘴里。
我没想到他吸的烟这么浓这么多,一下子被呛到了,怕发出声音,立刻将脸压在他手臂上,脸憋得通红,没有咳出来。他却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压低声音说:“你干什么?”
“想和你一起。”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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