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芊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病房里没看见单傅瑾的身影。
万芊套了件外套在病号服上,穿了棉拖便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一下,刚出洗手间病房的门就开了。
单傅瑾疾步进了病房,将手里的早点随手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来到万芊身旁将她打横抱起,一边往病床走边说:“你怎么起来了?医生说了你必须卧床静养。”
俊朗的眉宇间染了浓浓的担忧,一副严父教训女儿的口吻,责备,但更多的是紧张和疼爱。
万芊精神比昨天好了些,但脸色还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失血过多还没调整过来,“我没那么弱不禁风,我只是去刷了个牙洗了个脸,你别这么紧张。”
“医生说你不能碰冷水。”
“我用的热水。”
“刷牙呢?”
“温水。”万芊仰头看着单傅瑾俊朗的五官,“我要去看阳阳。”
单傅瑾将万芊放在床上,然后扯过被子给她盖住下半身,又将床头摇起来,在她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让她半靠在床上,这才在她身旁坐下,“先吃早餐,吃了早餐我送你过去。”
万芊拧眉看着单傅瑾,“我不饿。”
单傅瑾回她一个不吃不许去看瞿朝阳的眼神。
万芊只能妥协。
单傅瑾打开热气腾腾的米粥,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万芊嘴边。
万芊就这他喂过来的粥喝了几口,因为一心担心瞿朝阳,觉得他这样喂实在太慢,直接拿过他手里的碗,“我自己来。”
然后单傅瑾便看见万芊三两下就将一碗粥都喝完了。
万芊将碗往旁边的床头柜上一搁,掀开被子,“走吧。”
单傅瑾又将被子给她盖上,抽了两张纸准备给她擦嘴。
万芊抢过纸迅速将嘴擦了擦,“这下可以走了吧?”
“不行。”
万芊满脸焦急,“早餐吃了,嘴也擦了,你还想干嘛?”
“你等一下。”
单傅瑾起身走到墙角边将一个大箱子搬了过来,开始拆箱。
万芊不知道他又想整什么事,总觉得他故意在拖延时间,或者说压根不想让她去看瞿朝阳。
“是不是阳阳伤得很严重?”
单傅瑾拆纸箱的手顿了一下,微垂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你想多了,她没大碍,只是手臂受了些伤。”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让我去看她?”
“我没说不让你去看她,只是你身体太脆弱,不能直接就这样过去。”
“那我该怎样……”过去?
万芊看见单傅瑾从纸箱里拿出来的东西,后面两个字便说不出口了,瞪大眼睛,伸手指着他正在打开的东西,不可思议的说:“别告诉我,你让我坐这玩意儿过去。”
“嗯。”单傅瑾回答得理所当然,将折叠轮椅打开,一脸正色的看着万芊,“你刚做手术,不能下地,本来应该卧床休息一个月,但是你非要去看瞿朝阳,我便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万芊额头爬满黑线,“我又没有缺胳膊少腿,为什么要坐轮椅?我不坐。”
“确定不坐?”
“确定不坐。”万芊神情坚定的看着单傅瑾,“轮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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