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邵东俊脸染上一抹凝重,“很难。”
单傅瑾抬脚出了衣帽间,“那就是还有可能。”
陆邵东随着单傅瑾在沙发上坐下,“有两种苏醒的可能,第一,发生奇迹。”
单傅瑾点燃一支烟,将打火机随手丢在茶几上,抽烟的同时抬眸看向陆邵东,“第二?”
“听说袁家这几年在研发一种新药,好像就是关于植物人这方面的,保密工作做得挺好,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这也是一种希望,毕竟不论人力资源还是药物资源,袁家在医学界的地位还是无人能及的。”
单傅瑾拧眉抽烟,一脸沉思。
陆邵东又道:“还有袁老最器重的孙子在脑科方面的造诣颇高,三年前从国外深造回来了。”
单傅瑾掸了掸烟灰,说:“那你安排我和他见一面。”
陆邵东耸耸肩,“安排不了,他人不在桐城。”
单傅瑾递给陆邵东一个疑惑的眼神。
“听闻他回国后就去了T市,没有继承家族企业,而是去当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脑科医生,没人知道为什么?”
单傅瑾沉吟了片刻,“先等着吧,袁家研发新药无非为了赚钱,迟早会公诸于众。”
“嗯。”陆邵东静默了几秒,“你和万芊......”
单傅瑾拧眉打断他,“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陆邵东知道他不想谈这个话题,但这愈发说明他心里在意,虽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会让他不高兴,但他还是要说,“你该知道你爷爷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若还想要单氏,那你单傅瑾的妻子便只能是云醉蓝。”
单傅瑾夹烟的手紧了紧,眸色在青白烟雾中冷冽而锐利,泛着狠厉的光泽,“单氏我志在必得,即便毁了它我也不会留给单立鸿。”
陆邵东叹了一口气,“傅瑾有些事你没证据不能全都怀疑到单立鸿身上。”
单傅瑾眸光渐冷,“案发现场我看见了他的车子,他就坐在里面,这就是证据。”
“或许这只是巧合,如果你真的那么确定那场车祸是他所为,那你为什么这十几年都不曾动他?”
单傅瑾垂眸抽烟,半晌才开腔,“我会查出事情的真相,让他无从辩解,届时......”
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我会让他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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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芊出了吾悦首府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她身子还有些发颤,一颗心更是久久都无法平息。
屈膝缩在沙发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眼中的恐惧还未褪去。
良久才从刚才的事中抽回心神,突然想起瞿朝阳还没回来,准备给她打个电话,才发现刚才她跑得太急,手机掉在单傅瑾家了。
起身去洗了个澡,将那件扯坏的衣服换下扔了,准备出门去给瞿朝阳打电话,刚出房间便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瞿朝阳开门看见万芊,一脸担忧的问她:“我刚去吾悦首府找你,门卫不让我进去,打你电话你怎么一直不接?”
“我手机落在吾悦首府了。”万芊不想让她担心,转移话题,“你不是去参加晚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