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护士听着开始报警的仪器,急忙上前查看着情况,见着萧菁轱辘着两只眼珠子,直接按下呼叫器,“四床的烧伤患者已经清醒了。”
萧菁迷迷糊糊的接受着医生们的检查,她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凭四周的食客解脱观赏着。
“手术很成功,只需要在三个月后再进行一次植皮手术就可以完全痊愈了。”医生下达了诊断书。
萧菁喉咙发紧,长时间的没有进食,她除了口干舌燥以外,还很饿。
“您先躺一会儿,我去通知您的先生。”护士退出病房。
先生?萧菁念叨着这个称呼,昏迷期间,她记得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呼唤着自己。
“咔嚓”一声,病房门重新被人打开。
沈晟风只是去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回来之后就看到一涌而出的医护人员,他本以为又是出了什么意外,直接扔了手里的白粥大步流星般跑了过来。
萧菁趴在床上,两人隔着三米的距离,他未动,她也不能动。
视线交汇的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的破碎了他的镇定。
沈晟风三步并作两步的跨步上前,蹲在床边,抚了抚她苍白的面容,“伤口还痛吗?”
萧菁摇头,“不痛了。”声音无力且干涩。
沈晟风拿着小吸管递到她嘴边,“慢点喝。”
萧菁很渴,只是趴着时不利于吞咽,她只是喝了一口就被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引得后背一阵一阵火烧火燎的疼。
沈晟风替她擦了擦嘴,“慢一点,别急,不能急。”
萧菁却是抓住他的手,“队长,您父亲没事吧?”
“他很好,不用担心。”
“那就好,是我没有完成任务。”
沈晟风放下杯子,言语轻缓,“你的任务是什么?”
“保护好沈一天元帅,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萧菁严肃认真的说着。
“萧菁,以前我说的那些话,你都把它当做放屁吧。”
“……”萧菁不明。
沈晟风双手扯着床单,几乎硬生生的扯破了一个洞,“我曾说我们的命是国家的,活着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完成任务,这些你都可以当做放屁。”
“队长——”
“我只要你活着。”沈晟风蹲在床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席卷而来,他的荣耀,他的辉煌,他的功业,他曾大义凛然的说过任务面前生死不由己,他也曾毋庸置疑的说过在保护重要人物过程中该放弃自己时必须义无反顾的放弃自己。
时至如今,不能放弃,不要放弃,那些荣耀我不稀罕,那些辉煌我不稀罕,那些自豪我不稀罕,我只稀罕一个你。
“叮……”铃声突兀的响起。
萧菁下意识的看向他的衣兜位置。
沈晟风温柔的抚了抚她的眉眼,“再睡一会儿,等一下就可以吃点白米粥了。”
“嗯。”萧菁听话般的闭上双眼。
沈晟风站在空旷的走廊上,身体长时间的紧绷突然放开的刹那,他竟是由内而生一种无力感,就这么靠在墙上,按下还在孜孜不倦提醒他存在的手机。
“老三,萧上尉找到了?”沈一天的声音里带着迫切,又好似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嗯,我已经派人先送萧菁回国了,您不用担心。”
“回国了?他有没有受伤?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回国?”
“有点私事。”沈晟风站在病房前看了一眼已经熟睡过去的身影,坐在椅子上,疲惫中捏了捏鼻梁。
“私事?什么事?”
“父亲,按照行程您今天也应该回国了。”
“我这不是关心萧上尉的安危吗?”
“她已经没事了,您可以先行回国了。”沈晟风作势准备挂断电话。
“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沈一天闻到了什么特殊味道,警觉的问。
沈晟风顿了顿,“您可能想错了,我没有事瞒着您。”
“那就好,你在这边处理了事情也立刻回去。”沈一天挂断电话,坐在椅子上,望了望身前的两名军官,陷入了沉思。
“长官,我们现在出发吗?”副官同志上前问。
沈一天摆了摆手,“你们刚刚说我家老三昨天带着一个人去了医院?”
来自EE国的两名军官不约而同的点头,“是的,沈晟风先生昨天的确带了一名严重烧伤的患者去了医院,鉴于他的身份,我方封锁了所有消息。”
“可是他刚刚说萧上尉已经回国了,那他带着谁去了医院?”沈一天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眉头。
“昨日我方派人去了产生大爆炸的工厂排查,确信那里正是目前为止制造私火器的秘密基地,炸弹爆炸之后引爆了右方仓库的几吨可燃物料,经过一天一夜的紧急扑火才得以缓解,目前西南方的数十吨成品火器已经被转移,我方为了表示感激,特意派我们前来感谢花国的相助。”另一人道。
“萧上尉这是误打误撞还立了大功了。”沈一天笑意盎然道,“我会就此事亲自和贵国方交涉。”
“是,长官。”两名军官敬礼之后退出了房间。
沈一天站起身,穿上外套,也是准备出去。
副官紧随其后,“长官现在是准备回国了吗?”
“不急,先去医院看看。”沈一天直言道。
副官不明,“我们这个时候去医院做什么?”
“能让我儿子如此紧张的人,你说会是什么人?”沈一天不答反问。
副官恍然大悟,“您是说医院里现在躺着的是——”
“没错,很有可能会是我沈一天的儿媳妇,这个小子最近越来越胆大妄为了,幸好这一次是来救援萧上尉而非任务期,这家伙如此行为完完全全就是沉醉在温柔乡了。”
“长官的意思是他把那位小姐一起带来了EE国?”
“不止带来了这里,还带着她一起上了战场,更是害得人家姑娘身受重伤。”沈一天痛心疾首的抚了抚额,“他这是想弄死人家姑娘吗?”
“如此看来,那位姑娘对咱们三公子是真爱啊,都这份上了还不离不弃。”
车子扬长而去。
医院里,浓浓的消毒水味道经久不衰的萦绕在四周。
“咚咚咚。”略显得有些杂乱的脚步声从走廊一头传来。
沈晟风重新买了一份白粥,刚刚走出电梯就发现了前方正在东张西望一间病房一间病房逐一排查的两人。
沈一天不经意的回过头,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全面封锁消息的结果就是任何医护人员不会透露半句里面躺着的是谁。
沈晟风疾步上前,“您怎么会来了这里?”
沈一天抬起手就是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我说说你这个败家玩意儿,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能够洞察先机,人家姑娘还不得被你给欺负成什么样子。”
沈晟风面上镇定微微一僵,父亲突然跑来这里,他是知道了什么?
“身为未来丈夫,你怎么能眼睁睁的让人家小姑娘受这么严重的外伤?”沈一天自顾自的推开身前的病房门。
沈晟风大步一跨,直接挡在两人身前,他面不改色道:“父亲,她没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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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给咱们三爷比心心,可是你还是吓到我了,赔钱,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