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墨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眯了眯眸,“白小姐刚过来,是当帮手的还是阻止的?”
白星言一怔,背脊僵了僵。
他对这个问题,还会关心?
脸庞缓缓侧过,看了看他,淡漠地丢给他一句,“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利阻止爷爷做任何事?”
甩开他的手,白星言挺直着背脊往锦园外而去。
容景墨僵硬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刚拉她的姿势,半天没从她的话里回过神来。
她是一起过来帮忙的?
容景墨在锦园站了很久,回到主屋时,老爷子坐在大厅,手中端着一杯茶,边悠悠地抿,边定定地盯着他在看。
眯着眸,他的眼神犀利,落在容景墨脸上后,就没移开过。
容景墨只当他在恼火刚在锦园的事,淡淡丢给他一句,“喜欢什么品种的树?改天我让人从国外空运!”
老爷子在他的话后轻轻地嗤了声。
大老远的从国外空运过来都行,就是不能动他锦园的?
这是有多宝贝?
连根白星言种的树都宝贝成这样,当初为什么又要把人给推开?
老爷子想着想着,一不小心想岔了。
这小子签署协议那时,该不会脚踏两条船吧?
喜欢上了另一个,对原配却又余情未了?
容家老爷子是最憎恨这种三心二意,见异思迁的人。
意识到这个问题,老爷子胸中窜起一股怒意,忽然啪嗒跺了下手中的杯子。
他的力度不小,渐得茶水四处飞溅,烫到了手也没理会。
“容景墨,你这个混账!”咬着牙,他愤恨的骂。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骂容景墨了,打从容景墨离了婚,他似乎经常能被气得牙都快咬断。
容景墨哪知道他的思维这么发散,明明前几分钟还在跟他因为树的问题吵,这会儿又想到了自己和白星言离婚的事。
老爷子的骂人,容景墨当作了他在为树的事生气。
挠了挠耳朵,容景墨对他无语。
“这不是你早知道的事实?”没有为自己解释半句,迈着腿,想要往楼上走,身后,一个杯子忽然凭空向着他的方向砸了过来。
老爷子的力度很大,怒意十足,手法还神准,杯子正中容景墨的脑袋,啪嗒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容景墨沉了沉脸色,眉心拧了拧。
白星言从楼上缓缓走下来,盯着地上的陶瓷碎片看了看,又看了看容景墨,她的目光微微一滞。
容景墨被击中的是侧面,额头流血了,殷红的血涌出,顺着他的脸庞淌下,啪嗒滴落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很僵硬,准备迈上楼的一条腿僵住,许久都没缓过神。
老爷子是在部队里呆了几十年的人,流血这种事,自己身上就没少过。
没把容景墨的伤当回事,他胸中的怒意半点未减。
“容景怎么出个你这样的混账?脸都给你丢尽了!”咬着牙又骂了句,他愤恨地往花园外而去。
容景墨的手触碰了下额头,看着指尖上的血迹,特别的憋屈。
不就是几棵树,至于仇恨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