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癞子只好求饶,说:“大爷,没你这么做生意的,你这明显是宰客。难道不想留住回头客?”
老者说:“爱留不留!爱加不加,我们是捆绑销售。”
“捆绑?跟啥捆绑?”
老头说:“加油的免费住店,住店的免费吃饭,吃饭的免费看舞蹈,收你三千块,就是住店加油,舞蹈,吃饭,四位一体!”
这样算起来,也不算太贵。
毕竟这儿是大沙漠的深处,鸟都没有一只,再说天这么晚了,回去太危险,不如住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再走。
娘的,老子非把这三千块吃回来不可!
大癞子没办法,不知道这爷儿俩会不会在饭菜里下蒙汗药,会不会把他跟小曼杀了以后做人肉包子。
就这样出三千块,忒冤得慌,干脆住下。
“那好,我住店,你们给我开个房间,做点好饭,明天我们再走,小曼,下车!!”
大癞子冲小曼招呼一声,小曼推开车门走下了汽车。
老头子接下来一句话,又让大癞子打个寒战:“先看歌舞。”
大癞子说:“我累了,不看歌舞,想早早睡觉。”
老者说:“不行,不看歌舞,不给开房间,也不让吃饭。”
“卧槽,你们这是啥经营策略?”
“就是这个经营策略,不看歌舞,不许走,信不信我扎你的轮胎?”
大癞子哭笑不得了,真他娘的不讲理。
本来想命令米菲,咬他个狗曰的,老子不但不住你的店,油钱也不给你。
可小曼却战战兢兢拉了他一下,说:“癞子,别跟人吵,俺怕,咱住下吧。看歌舞,就看歌舞。”
大癞子没办法,只好拉开钱包,拿出一叠钞票,甩给了老者,问:“歌舞在哪儿?”
老者弯腰捡起地上的钞票,冲旁边一个房间努努嘴:“哪儿!”
的确有个房间,还亮着灯,窗户上有个女人的影子晃来晃去。
大癞子没办法,只好说:“小曼,咱进去,今天真是邪了门了!”
这个地方的确很邪门,不像服务区,简直他奶奶的阎王殿。
两个王八羔子,信不信小爷让狗咬你们?然后一把火烧了你鸟店?
大癞子拉着小曼的手,走进了那个房间。
房间里的灯光不怎么好,是弥红灯。光芒红呼呼的,根本看不清人的脸。
大癞子知道歌舞是个啥。说白了就是不干净的地方。为来往的司机提供特殊服务的。
那种特殊服务,当然离不开炕。
走进屋子的瞬间,大癞子发现屋子里很脏,乱七八糟,有一条炕,有一台破旧沙发,旁边是个电视柜,电视柜上有一台21寸电视。
电视开着,上面演着一些不堪入目的动画。
屋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让大癞子作呕。
天知道多少男人进过这屋子?天知道多少男人在那条炕上留下多少精华。
天知道眼前的女人有没有病?
屋子里果然有个女人,身段还挺好看,没穿啥衣服。上身是短小的贴身衣服,下面是一条短裙,肩膀,肚子,两条白花花的腿,都在外面。
难闻的气味伴随着女人的香气,一个劲往大癞子鼻孔里钻。
大癞子等于被困住了,根本不能走。
只要他的脚跨出这个房间的门,外面的老者立刻用锥子扎漏他的轮胎。
既来之则安之,就当KTV了。癞子拉着小曼坐在了沙发上。
炕上是乱七八糟的衣服,沙发上也是衣服,哪儿都脏兮兮的。
女人一头长发,飘来撒去,声音娇滴滴的:“哥,想看啥舞蹈啊?”
大癞子看不清她的脸,再说小曼在身边,估计这女人也玩不出啥花样。
“你都会啥?”
女人说:“我会钢管舞。”
大癞子说:“那就来一段吧。”
女人开始跳了,这屋子里果然有一根钢管,女人抓着钢管开始扭曲,蛇一样好看。头发飘啊飘,身子绕着钢管转啊转。
转得大癞子直头晕。
娘的,身材真不错,皮肤咋嫩白?不是小曼在身边,大癞子就真的扑过去了。
女人开始的时候还老实,围着钢管转,可后来就不老实了,一个劲地往癞子跟小曼的身边蹭。
甚至抱上了癞子的赖利头,在他的赖利头上摸啊摸。一屁股坐在了癞子的两腿上。
女人还是来回摆,摆得大癞子差点没把持住。
小曼在旁边抱着癞子的胳膊,又是生气又是恼火。
贱女人当着她的面挑逗她男人,让小曼升起了仇恨的怒火。
“你滚开!干啥啊你?当我是透明的啊?”
小曼终于气急了,一下子将女人推出去老远。
大癞子赶紧过来劝架,说:“大姐,不必了,舞别跳了,两百块钱算是小费。我们要休息了。”
一边说,一边甩给女人两张大团结。
小曼说:“癞子,咱们走,想不到服务区有这种东西,真是恶心。”
小曼拉着大癞子要冲出门去,忽然,屋子里的灯光一下子全亮了。
那女人也惊叫一声:“癞子?你是……大癞子?救命啊!”
灯光闪亮,大癞子也吓一跳,感情眼前的女人她认识,竟然是高教授的女儿……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