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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气势。
数不清的子弹倾斜出去,击打在防弹钢板上,所造成的冲击力,逼得烈焰成员不得不后退。
千人的队伍拥挤在狭窄的过到上面,纵伸出去,长达上百米的距离,已经延伸到了上一层。
却被李南方他们四个人的第一轮枪击,硬生生整体逼退出去五米远。
四把冲锋枪的子弹全部打完,已经变成累赘,毫无用处的枪杆子,当然是发挥它们最后一点价值。
都没用任何人指挥。
四人同时出手,把手中的枪扔了出去。
弹孔密布的防弹钢板,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碎裂开来。
领头的烈焰成员,还在为他们保命的宝贝失去作用而惋惜,手中已经握紧军刺的李南方四人,高呼一声“杀”。
犹如狂风过境,挟着雷霆万钧的杀气,发起了主动冲锋。
“杀啊!”
无论是深处惊恐状态,或者是被那股杀气激发了血性,又或是排在队伍最后面,傻傻看不清前面状况的烈焰成员,他们也不是真的傻子。
面对四个人的喊杀声。
面对悍不畏死的冲锋。
他们当然要用战场上的敬意来对待,用势比天高的呐喊,回应回去,迎接上去。
冲在最前面的烈焰成员,牢牢记得老大下达的命令,留下活口。
手中拿着砍刀、棍棒的他们,当然不会朝眼前四个人的要害处下手,但是选择肩膀、手臂、大腿,甚至是脚面这些不容易让人立刻至死的位置,还是可以的。
正面接触,最前排的四人,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敌方的肩胛骨。
然后,又是无一例外地被四把冰冷的军刺穿透喉咙。
狭窄的作战空间里,四对一千的混战,根本不可能凸显出来任何武林高手的作用。
只有硬碰硬。
而龙腾小队的战士,绝对要比烈焰的乌合之众,更清楚该怎么做。
无需任何多余的动作,左手轻轻托住第一波敌人的尸体,右手的军刺,就是直刺。
直刺,再直刺。
从所有能够刺出去的空隙,将手中的兵刃穿透敌人的要害,踩着那些倒下的尸体不断前进。
直到他们手中的“挡箭牌”,被砍得四分五裂,失去防护作用。
“变换队形,尖锋突进!”
龚建队长一声怒吼。
并排站立的四人,立刻变换队形。
前后所有,围出来一个四方形的封闭空间,将张志东教授牢牢保护在中间。
蛮牛在最前方冲击,龚建、李南方负责两翼,小绵羊背靠战友殿后。
力大无穷的蛮牛,已经不满足手上军刺的作用。
再一次把军刺扎进一名敌人的喉咙内之后,他抬脚强踹,让那具尸体带着他的军刺,倒飞出去,砸倒一大片。
然后两只手所有开工,不求杀敌,只求在敌人的中间翻开一条突围的路线。
那单臂力皇千斤的双手,把面前的所有人,无论高矮胖瘦,全都当成小鸡仔一样,扯到身后去。
左右两翼的李南方和龚建,就像是永动机一样,做着同样单调,但却集齐使用的动作。
那就是让手中的军刺,穿透所有被蛮牛扯过来的敌人。
快速出手,迅速收手。
不动则已,一动就是一句尸体躺在地上。
那些自觉聪明,想着绕开蛮牛,从队伍后方发动冲击的烈焰成员,满以为能够唠叨点好处。
可已经他们的,却是双手各持一把冲锋枪的小绵羊。
变化了队形之后,小绵羊的面前就只有敌人,既然不怕误伤,哪有何必放弃她的长处。
弹夹五十发的冲锋枪,被这位神枪手当成了手枪来用,每一颗子弹都代表一个敌人的死亡。
尸体堆满了通道。
鲜血染红了一切。
也许是只过去了一分钟,又有可能是更长的时间。
被鲜血蒙住了双眼的蛮牛,再一次伸手出去的时候,竟什么也没抓到。
机械般伸手准备直刺的李南方和龚建,愣在当场。
队伍停住了。
蛮牛伸手抹去脸上的血水,李南方和龚建转身并排站定。
他们的前方,那些烈焰组织的人,不知何时退却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
又是两块防弹钢板被架起来,堵住了整个通道。
刚刚还要和龙腾队员比拼气势的烈焰众人,现在只能是带着无限惊恐,龟缩起来。
“检查伤势,暂作休整!”
面对敌人的退缩,龚建队长没敢有任何懈怠。
别看他们成功吓退了敌人,可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刚才仅仅凭着一鼓作气的冲劲,做出常人无法想象的成绩。
可回头看看,他们只不过是推进了十来米的距离,杀了不到百人。
这又不是割麦子,这是杀人啊。
没有谁真的是伸长了脖子等着被砍。
李南方等人的每一次出手,都是使出全力,选取最合适的角度,还要躲避敌人的拼死反击。
耗费的体力、精力,难以衡量。
当战事暂停,最初的冲劲消退。
大家的唯一的感觉就是累。
还有,张志东教授快把胆汁吐出来的恶心感。
“报告,蛮牛双臂受轻伤,其他人安然无恙。”
小绵羊作为队伍中唯一的女性,承担起来检查大家伤势,简单包扎的工作。
刚刚充当尖锋的蛮牛,双臂缠满了绷带。
形势越来越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