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乃至夏日的蝉鸣,都未曾流露出半分声响。
唰唰——!
林奕浑身冷汗遍布,眼前这一幕,太过匪夷所思,落在凡人眼中,恐怕会直呼是神迹降世了。
这一幅壁画上,所画的女子,竟是杨花芜?
林奕可以说,自己绝不可能不清楚杨花芜的容颜,那般倾国倾城之姿,换做任何一个人,纵使是女人,也断然难以轻易忘去,更何况,那是他家妻,是他在漫漫修真路上相濡以沫的道侣。
又怎可能忘却?
怎会忘却!?
这才不到百年之久,不过是一小段日子未曾相见罢了,林奕甚至还能清晰的记起,杨花芜那红唇上的细微纹路。
她的一切,刻到了林奕的心头骨中。
“错不了,就是花芜,绝对错不了,是她没错!!”
壁画固然陈旧,可林奕还是一眼认出来了,先前之所以没能认出,那是因为这壁画还未曾发生改变。
可当林奕使出人间算,卜卦这竹屋的风水后,壁画上女子的脸,如此逼真又清晰。
仿佛……
那并非是画上去的,而是被照上去的一般。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
林奕觉得,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婆娑乃是七八十万年前就已然陨落的仙君,死时就葬在这竹屋中。
也就是说……
这一幅壁画,乃是她生前,亦或是死时就已经存在于世了的物品!
“几十万年前……杨花芜……?”
林奕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如何说了。
这就好比——
一个凡尘的考古学家兢兢业业过着一生,可当他有一天发现,在几千年前,他妻子的痕迹竟然存在过那个时代中……
换做是谁,恐怕都会呆若木鸡。
甚至心境差者,当场疯掉也并非是闹着玩的。
这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
好在,诸多岁月下的千锤百炼,林奕那一刻心早已炼就成铁石,坚不可摧,纵使是遭遇如此一刻,他也很快镇静下来,思考起其中的蹊跷与端倪。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此花芜,非家中花芜。”
林奕触摸着壁画上女子的脸颊,眼眸中尽是温柔之色,“花芜她……年轻的很,仔细算算,她骨龄应该才三百余岁吧。”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林奕很想念她,林寒亦是如此。
他不光是一个丈夫,更是一个父亲,再往上说,他还是人族之皇。
每日修炼打坐中苏醒而来,第一眼所见的,是所有依靠他的人,而他能依靠的……
没有。
林奕咬了一下牙,深呼吸过后,又维持到了面无表情的冷漠神情中。
“先前,那道声音叫我来厅堂,莫非……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看这幅画?”
“或者说,这幅壁画本身就有问题,花芜的脸出现,只是为了影响我的心境?”
“假象么……”
林奕思绪万千,似乎每一种猜测,都是有可能的。
奈何猜测始终是猜测。
林奕不愿意去想那么多了,他明白,一切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唯有利益,才是最主要的趋势!
“管他牛鬼蛇神,阴阳怪气,先将这墓中所有的宝贝,好处,全都捞光再议!”
想通了这点,林奕便不再去纠结这些雾里看花之事。
该知道的,总有一日会知。
眼下,他尝试着去摘拿壁画,还是如同先前那般,除了触摸之外,完全动不了。
紧接着,杨木弓。
正当林奕欲当去拿时,恍惚间,那道老婆婆的声音毫无防备的接踵而来——
“你不能拿它。”
“它不是留给你的,你所需要的,我都给你了。”
“你该离开了。”
……
听闻,林奕脸色一沉。
什么叫做……
自己不能拿?
听这语气,就仿佛是在告诉自己:你配不上这把弓,该赏赐给你的东西,已经赏赐了,不要痴心妄想过于贪心。
“可笑!”
林奕冷哼一升,说道:“此地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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