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说来也挺震撼的,全校高考的人这么多,几乎每人都在历史这么一门考卷的最后大题,都答了个很高的分数!”
“我们欠林学长的太多了,一辈子都感谢不完。”
“阳哥,要不我们去林学长的雕像前看看吧?”
“好!”
这一年,是高考的爆发年。
历史考卷的最后一个大分题,乃是评论林奕对世界作出的伟大贡献,以及当时在空间传送列车里的个人感想。
这一大题,绝大多数人都答得非常好。
甚至得到满分的学子,占了惊人的百分之二十七的比例,堪称奇迹!
许多学子高考完后,都陆陆续续的去往了林奕的石碑雕像前,在哪里,人流拥挤,每个人的手上都捧着一束鲜花。
刘雪乃是长君中学的一名学子,此刻的她,正和一些同班同学站在雕像前。
这尊雕像,乃是修真界的雕刻大师们,花费了足足八十多个日日夜夜,精雕细琢打造而出的,立于湖省湘市的市中心,堪称鬼斧神工。
“好帅!”
刘雪憧憬的惊叹道,无论来了多少次,她始终觉得,这是她见过最帅最有气概的男人。
这座雕像,刻画的栩栩如生,没有丝毫偏差,精准到连眼眸中的神色都雕刻了出来,尤其是那一柄黑中带有暗红的沉重巨剑,更是将林奕生前整个人的气势都显露了出来。
也就是说,这尊雕像没有半点夸大的成分。
分明是一张很普通,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可落在刘雪眼中,落在无数人的眼中,都是那般的迷人。
或许,这就是令人向往的英雄吧。
“大婶,打扰一下,我们是中央电视台的,那,想请问一下,您对林先生当初的作为,有什么看法和感谢呢?”
一名精神的男子拿着麦克风,后面跟随他的是摄像机。
大婶只是一名当地的工作人员,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处理雕像前的鲜花,像她这类的工作人员太多太多了,没办法,每天来这里的人数不胜数,湘市当地的花店几乎每天都处于一个爆满的状态。
大婶也不忙,白天只是负责维护一下秩序,也就晚上等夜幕深了,人少些了,才开始处理鲜花。
这份工作却是十分轻松,因为白天基本可以说是无事可干,人人都遵守秩序,甚至连清理卫生都不需要!
为何?
因为在这里,在这座雕像前,没有人会随手乱扔垃圾和吐痰!
任何人!
面对镜头,闲着无事可干的大婶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啥感想不感想的,俺是农村人,没啥文化,俺只是谢谢这个小伙子,他是贵人啊,救了俺们所有人!”
话糙,理不糙。
英雄什么的,不过是一种称呼罢了,无论怎样,至少人们的心里,都是统一敬重和感谢林奕的。
不是么?
……
时值初夏,荷花含苞欲放,满眼翠盖。
一艘小船驶向湖的深处。
举目望去,远远近近的山,象是把整个湖面围抱在怀中,它们显示出不同的深绿和浅绿,最远的地方,就几乎变成淡蓝了。
淡绿微漪的秋水,辽阔的天际,再加上那远远竖立在水面的君山,一望简直可以连人们的俗气都洗个干净。
湖边,有草屋,有半跪着的妇人和小孩,身旁则是一条体型威武庞大的黑狗。
“前辈,求求您,让我进去看看我丈夫吧!”
看着门前长跪不起,苦苦哀求的杨花芜,投尸人长叹一声:“不是我不让你看,而是真的不行,我说过很多次了,现在他还未曾醒来,不能受到半点打扰,稍有不慎,他体内的皇气便会产生絮乱,很是棘手!”
“不会的,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他的,我就远远的看一眼,隔着门窗看一眼,好吗?!”
“求求您了!”
怕打扰到林奕,杨花芜说话都是用的传音方式,连连磕头,也不敢磕太大声。
半年时间过去,身旁的小家伙也长高了不少。
此刻懂事的他见母亲磕头,自己也连忙有模有样的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头。
“使不得!使不得!!”
见小家伙迅速跪下冲自己磕头,投尸人连忙将其扶起,面容苦涩道:“我岂能承受得起?”
杨花芜磕头,投尸人可以选择忍住无视。
但小家伙却不行!
他乃是人皇之子,而且还是长子,世上任何一个人,只要是人,就受不起!
虽说古往今来,历代人皇乃是人族火碑所挑选,并非世袭制。
可是,
有过一些例子证明,人皇之子,天赋极高,常年被父之皇气渲染,将来的成就也决然不低,人族火碑上,就有两位人皇是上一代的人皇之子。
“求求您……”
杨花芜仍然磕头不起,她只想看一眼,只是一眼。
“哎……”
见小家伙又有要跪的举动,投尸人整张脸变成了苦瓜色,十分为难。
良久,在一番挣扎后,投尸人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母子二人也是苦命人,既然如此,那就破例一次,记住!只需一次,下不为例,一切都得等他觉醒后才行!”
“谢谢……谢谢……”
杨花芜连忙站起身,拉着小家伙跟在了投尸人身后,“记住,待会见到爸爸,不要说话,不要打扰到他睡觉,明白吗?”
“嗯!”小家伙点头。
而大黑狗,则是守在草屋外,警惕着周围的一切事物。
投尸人开了门后,走到了卧室内,杨花芜颤抖着美眸,朝着床榻上闭目的青年男子望去。
仅是一眼,已泪如雨下。
蓦然,杨花芜连忙走出了屋外,再也压不住哽咽,强压着声音啜泣着。
“爸爸……”
小家伙大眼睛扑朔少许,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他声音很轻很轻,似乎很怕打扰到林奕睡觉。
然,
投尸人也没说什么,这房子,早就被他请人来布置了法阵,床上隔绝一切声音,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谢绝进人,这次只是一个例外。
“爸爸……”
小家伙又喊了一声,似乎对床上的青年充满了一切的好奇。
“誒……”
蓦然间,床上那日夜闭目的青年,忽然应了一声,嘴角更是微微一扯。
笑容,很温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