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诗语他们走到高台上后,几个玄青色衣服的人走了过来,对着他们微微鞠了下身子,安诗语和小九也跟着鞠身还礼,只有凌云和月儿还是笔直站着的,没办法,谁叫人家的身份就摆在那里,连掌门大人都不说一句话,其他人怎么敢说一个字!
他背着手,她收了手中的油纸伞,立在他的身旁,其实,他们真的挺般配的,俊男美女,一对璧人!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正如她所说的,其实她很简单,其实只是他们把她想得复杂罢了!
高台上有一个大鼎,大鼎前面还站着一个玄青色衣服的人,他衣服上的颜色倒比其他人的要深一些,虽然还没看清他的样子,但也知道他的脸色深沉的紧!
凌云和月儿走到他的身后,安诗语和小九紧跟在凌云的身后,最前方那人高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师父给忘了,一万年都没有来拜祭过一次!”
凌云的眼眸略低垂,不语,像足了一个做错了的孩子的反应!
几个弟子手里拿着一大把香分了过来,安诗语和小九接过后,跟着众人对着头顶的上空跪拜了三下,又对着前方的大鼎跪拜了三下,起身后有人走了过来把他们手中的香收了起来,一同插进了前面的大鼎里!
可是当所有的香都插进大鼎的时候,突然爆发了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热浪涌了出来,把大鼎附近的弟子都给炸了一个粉身碎骨,那些离得较远些的修为较高的弟子和长老们的情况就比较好一点,多年来锻炼出来的危险意识比较高。
当危险来临时,自动形成一个保护罩保护自己,只是可怜了那些修为不怎么高又离得近的弟子,高台上高台下,死伤一片,鲜血流了满地都是,安诗语有股不好的预感一直缠绕在心头,好像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一样。
凌云松开她,见她眉头紧皱以为刚刚没保护好她,又让她受伤了,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伤到了?”说着就细细检查起来。
安诗语拉下他的手,看着他紧张的表情摇摇头,有些感动道:“我没事,只是拜祭时刻,突然来了这么一招,怕是要出大事了,你先顾及好门里的事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而且还有小九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
旁边的小九,收回保护罩,看着他们把头偏过去,重重的一“哼,现在才想起我,晚了,本小姐才不当你的贴身保镖呢!”看得凌云略有些尴尬,他刚刚只顾着保护安诗语,倒是把旁边的小九也忘了,所幸她并无大碍。
同样没事的还有月儿,爆炸之际,她的法器现出来保护她,把所有的热浪都隔绝了开来,一点影响都没有受到,危险过后,优雅的把油纸伞收了回来,还是那副清冷的样子,只是冷冷地凌云和安诗语一眼,安静的站着。
凌空愤怒的指着未受伤的弟子找出伤重的弟子,让门中的炼药师赶紧救人,命令几个长老排除危险的存在,并找出原因。
因为极度生气,眼睛都发红了,看着凌云,他都不知道他能忍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不会发起狂来,马上就动手。
凌云心知自己的嫌疑最大,但风雨不变的态度依然摆在那里,一副清冷的样子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凌空道:“我万年来未曾出过山,未曾拜祭过师父,心中早就愧疚万分,你觉得我会在今天这个日子的,拜祭上香的时刻里,做这种卑劣的手段吗?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老长老长的一段话,或许是他平生中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了,若不是关系到他的师父,估计打死他都不会解释半分的。
凌空的疑虑没有消除,但能听到他肯出口解释,怒火降了不少,语气不怎么好道:“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一万年来从未发生过什么事故,为何,你出来一次,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场拜祭,全都是几位长老亲力亲为的,难道你觉得是他们做了什么手脚吗?”
凌云看了一下站在他身侧一脸不善的看着他的几位长老们,语气略冷道:“我并不认识他们,我只知道我自己从未做过对不起师父的事!”自从他离开清流门之后,鲜有关注门中事物,如今,他能认识的,认识他的,已所剩无几了。
那几位长老中有一个性情异常火爆的,当场就指着凌云骂了起来,“你这家伙是谁,我们都未曾怀疑过你,你就把脏水泼在我们的身上,我们自小在清流门里长大,早已经跟清流门融为在一起了,倒是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一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兴许是他骂得有些过分了,站在他旁边的一位长老拼命的拉着他的衣袖,阻止他继续骂下去,这位长老倒是有些眼光,知道能进入他清流门拜祭的都不是等闲之辈,何况这人还能上得了高台上,身份肯定是不一般的,而且,就算要定谋些什么事,那也应该由掌门来定夺,虽然掌门也怀疑这个人,可是他连话都没怎么说,估计他也顾及着这人的身份,能让掌门都顾及的人,那他们又怎么能够得罪呢!
偏偏这位长老已经骂上瘾了,甩开拉着他的长老,理也不理,卷起衣袖一直骂,可没骂到多少时间,他的声音就再也发不出了,那个让他潺潺而谈的舌头被连根拔断,正鲜红的丢在地上。
安诗语冷眼的看了一下月儿,她在笑,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情,她居然也能笑得出来,果然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笑着也能杀人,跟空城一个模样印出来的。
刚刚拉着火爆长老的那位长老连忙帮他止住血,火爆长老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还试图发出些什么,指着凌云怒极了,鲜血不断从他的嘴角了溢出来,那个长老想替他好好止住血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