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办的。如今面对下岗工人的质询,自也该由贺竞强出面来答复。
贺竞强微微一笑,不徐不疾地说道:“同志们,这中间有一个问题,需要说明一下。制革厂的职工,现在还不能说是下岗职工,只能说是暂时放假。因为新的制革厂,正在郊区重建。市政府和投资方签了合同,等新工厂建成之后,原则上必须优先录用制革厂原先的干部职工。到那个时候,大家就都能再次回厂上班了。”
“不对!这个情况,我们都知道。不过新工厂的老板也说过了,我们要回厂里去上班,必须通过考核,优化组合,合格的才能继续上班,不合格的不要。”
先前提问那人,显然也是工人当中的“明白人,”立即便对贺竞强的答复,提出了质疑。
贺竞强说道:“这个也很正常。投资方买下制革厂,目的是为了赚钱。要想把工厂经营好,工人队伍肯定要优化。
这一点,相信大家也能理解。私人老板嘛,不可能再搞大锅饭了。如果制革厂原先的工人,没有经过新工厂考核,被优化组合下来了,那才是真正的下岗职工,到时自然会按照国家和省里市里的相关政策,该给安家费的给安家费,该给补偿费的给补偿费,一分不少。”
“那为什么现在,不按时给我们发生活费呢?”
“这个问题,我倒是不大清楚。必须按时给工人们发生活费,这也是合同规定的。明天,我就会找这个新老板好好谈一谈,工人的生活费,必须按时发,足额发,不能拖欠。”
贺竞强马上答道,语气很是肯定。
“这位领导,你是市政府的吗?我想问一下,我们制革厂为什么一分钱都没要,就卖给私人老板了?这不叫卖吧?这应该叫送!送给他的。这私人老板,到底和你们市政府的领导,是什么关系?,、
另一位工人,随即问道。
贺竞强依旧镇定,正要答话,前方街道,忽然响起救护车的鸣叫之声。
“怎么回事?”
市民们又骚动起来,一齐伸长了脖子,向那边张望。他们还不知道,耸才发生在邓友章家里的情况。
武主任忙即说道:“大家不要慌,这是市里人民医院的救护车,来接邓友章的。刘局长说要先给邓友章治病。”
“好啊好啊,应诿的,早就应该这样了。”
“是啊,邓友章一家太可怜了……”。
群众们便一致叫好。
很快,救护车开到了近前,一名五十来岁,穿着白大褂的胖胖的男子,从救护车里一跃而下,动作颇为敏捷,大声叫道:“陈书记,陈书说……”
陈剑便站起身来,微笑致意:“吕院长,你好。我在这里!”
却原来是人民医院的院长亲自过来了。
小龙在电话里说得清楚,这可是陈书记的亲口命令,吕院长焉敢怠慢,自然要亲自出马。这可是向领导献殷勤表忠心的大好机会,千万不能错过了。
“陈书记,有什么指示?”
吕院长大步走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伸手抹了一把汗。可见接到电话之后,他一刻都不曾迟疑,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
至于在领导面前汗流侠背,倒也是多数官员必备的基本能耐之一。当了官,这汗水和泪水,都要能做到收发由心,才叫具备了基本功。
陈剑便严肃地将情况说明了一下,临了,吩咐道:“吕院长,你们一定要全力抢救邓友章同志的生命,不要计较成本,要尽全力,明白吗?”
“是,请陈书记放心,我们一定尽全力。”
吕院长身子一挺,表了决心。
当下医务人员在邓婉儿的引导之下,去往制革厂宿舍楼,将邓友章抬上了救护车,婉儿收拾了一些碗筷热水瓶之类的东西,也跟着上了车。郑晓燕告诉她,要她不必害怕,阿姨明天会去看她的。
邓婉儿含着泪水不住点头,对郑晓燕颇为依恋。
围观的市民们便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救护车刚走,市电视台和《平原日报》的采编人员,也开着车,急匆匆地赶到了。听说救护车刚走,主编马上决定,派了两个采编人员,立即赶到市人民医院去,进行跟踪采访。
领导们重新在路灯下落座,继续召开座谈会。
采编人员便忙着进行拍摄纪录。
场景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