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娘,听说村里有瘟疫,这是怎么回事啊?”锦书决定先从别处打听答应。
那老大娘道:“是二月里的事了,村里接连死了好几个人,上面派了医官来查,说是有瘟疫,便命封了村,我那儿子想回来看我也回来不了。”
锦书听说,不免好奇的问道:“发病的时候都是怎样的?”
那老大娘虽然有些年纪了,但耳聪目明,思路也很清晰,缓缓的与锦书说起了这村里的怪事:“死的第一个人是村西口老郭家的那个女娃儿,翠妞。翠妞才三岁,突然之间就染了重病,然后就接连的拉肚子,慢慢的就变成了水,最后还出了血。拉出血的时候人也昏迷不醒了,前后不倒三天就去世了。接着便是翠妞她爷爷,也是这样的病症走的。之前还说老郭家中邪了,请了神婆来跳了神好像就安静下来了,他们郭家就没有再出过这样的事。消停了半个月,郭家不远处的陈家也出现了同样的病,陈家一家七口人,死得只剩下一个老太婆。然后就是张家,张家死了一个。从二月到现在,村里一共走了二十多个人了。上面的人听说了这事,派人来看过,便说是瘟疫要封村。你说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锦书听得胆战心惊,问道:“这是霍乱还是痢疾?”
老大娘也说:“下来察看的医官也说过这样的话。我们什么也不懂,之前还有大夫进村来治病,前后来了两个大夫,一个大夫死了,一个大夫没有治好人连夜跑了,再没有人敢进我们村。”
也就是说整个村子目前的命运是在等死。锦书听得心寒,她又问老大娘:“最近还有染这种病的人吗?”
“有的,有两户人家,一户是黄屠户家,一户是住在我们对面山下的李栓子家。”
“大娘,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老大娘疑惑的看着锦书,不解的说:“小娘子不害怕吗?”
“不能就这样坐着等死啊,反正也走不了了,还是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老大娘弄不明白这个小娘子想的是什么,但她却答应要带锦书去那两户人家看看。
先去了住在对面山下的李栓子家,李栓子家患病的同样是个小孩子,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因为接连的拉肚子,饮食不进,痩得皮包骨头,只有一口气还在胸间。
锦书见了那小孩,便是不忍。
她给那小孩摸了摸脉,脉象时断时续,很是不好。李栓子看着锦书的异样便问:“你是什么人?干嘛摸我孙子?”
“我是大夫,能治病救人的大夫。”锦书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坚定。
“大夫?”旁边的人不解的看着锦书,不过是个年轻的小媳妇子,生得细皮嫩肉的,哪里像个大夫。
那李栓子也只是不信,不过他是见过大夫把脉的,跟前这小娘子把脉的样子倒不像是唬弄人,忙又问:“那大夫你看可还有没有救啊?”
病得这样厉害,前面又有那么多人得这种病走的,锦书治疗妇人病在行,此种病可是头回遇见,她想了想才说:“我没把握。”
那李栓子瞬间脸色就变了便将锦书给轰了出来:“哪里来的哄骗人的女人,快滚!”
锦书无奈的退了出来,却见一汉子过来了,向李栓子道:“爹,棺材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