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齐王世子了吧,锦书赶紧施礼。
秦勤面色沉静,微微颔首道:“程姑娘请坐。”
锦书这才看见了靠书架的位置上摆着一张官帽椅,方告了座。
秦勤缓缓道来:“叫你过来是想问问母妃的事,这里也没旁人,还请姑娘据实相告。”
锦书微怔,心道世子对王妃的发病也感到诧异么?她如实的说着王妃的情况:“听闻王妃有头痛的宿疾,但这次不仅是头痛病犯,最奇怪的是身上起的那些红点,又红又痒,据说是以前没有过的情况。小女已经让王妃喝下紫草汤。”
“红点?这红点是怎么来的,四妹妹可知晓?”这话不是世子说的,而是从书架后面传出来,锦书听着声音熟悉。
须臾间,果然从那书架后走来一人,那人不是秦勉又是哪个。
锦书坐着未动,向两人说着她诊断的结果:“有可能是中毒。”
波澜不惊的一句话让兄弟两人大震。那世子神情慌乱,焦急的问道:“是什么毒,会是谁下的?”
锦书摇摇头:“不见得就是有人故意下毒,因为并不是什么剧毒之物,王妃的身子也只是略有些不适而已。”
秦勤显然有些听不懂锦书的话,但秦勉明白过来了,他走近了锦书,双手负在身后,略低了头,低声问道:“你是说母妃很有可能偶然吃了对身体不利的东西,但并不是毒物的东西?”
锦书点头道:“我的猜测是这样的,但还没证实。”
秦勉深深的看了锦书一眼,他什么也没说,接着又走到书案前,双手撑在书案上,微微朝前倾着,郑重道:“大哥,这事可不能救算了,到底是谁动了心思要算计母妃,一定要好好的查证。”
秦勤道:“这是自然,府里可不能留这样的祸害。”
“接下来请大哥安排吧。”秦勉明显不想亲自插手此事。
秦勤站了起来,对锦书表示了谢意,接着就出去了。
锦书瞥见秦勉缓缓的握紧了拳头,心道这个男人是在隐忍什么吗?她想起了秦勉与王妃母子情意深厚,即便是庶子与嫡母还是十分的亲厚,王妃突然得病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锦书站了起来,清脆的说了声:“二郎君,您不必太难过,王妃的情况还不是十分糟糕,幸而发现得早。”
秦勉转过身来,看向了锦书,脸上有淡淡的笑意,朝她颔首道:“今天多谢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锦书这才看见了东墙上挂着一幅画,那是一幅淡墨荷花,深深浅浅的墨色将荷花、荷叶、蜻蜓晕染得别有一番风韵。
秦勉注意到了锦书的目光,忙问:“四妹妹喜欢这画么?”
锦书脱口而出:“喜欢。”
秦勉便要将画摘下来,锦书预料到了他要做什么,忙摆手道:“不,不。我就是看看,二郎君您还是留着吧,我怎么好夺人所好。”
秦勉回头道:“这一幅也算不得很好,回头我给妹妹画一幅吧。”
“那好,我把钱早早备好。”
“我是诚心诚意赠送给你的,怎么会要你的钱。”秦勉觉得脸微微的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