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站起身来,颓废的跟徐晃道。
“你才习武几年?与他交手,你能活着已是难得。”徐晃看着退走的袁军,没有再追击,而是开始整顿兵马。
吴双的武艺在寻常将领中算是拔尖儿的,他天赋不错,但毕竟出身贫寒,像曹洪这种人,都是从小习练武艺,上战场时,已有一身不错武艺。
而吴双这种,哪怕天赋不错,也过了打根基的最佳阶段,不客气的讲,若两人天赋相当的话,吴双可能一辈子都难追上曹洪,根基缺失,而且人家也同样努力。
当然,再过十几年,曹洪老了,气力衰竭,吴双可能还有些机会,不过如今天地异变,天地之力越发浓郁,听主公说,人的寿命也延长了,所以理论上来说,吴双这辈子除非有什么奇遇,否则很难再追上曹洪这种成名武将。
能混个二流顶尖就不错了,一流都得看机缘。
当然,两人天赋谁强谁弱,徐晃不知道,如果吴双天赋远胜曹洪的话,倒是有可能迈入一流,跟曹洪一较长短,前提是曹洪得活到那时候。
徐晃很清楚,曹家跟楚南是死仇,只要楚南占据主导,那曹家……至少是曹家嫡系,恐怕很难存活,这也是他一见曹洪便直接下死手的原因,对曹家将领无需客气。
“将军,我军首战得胜,是否继续追击?”吴双捂着胸口,看着徐晃道。
“追!”徐晃点点头,他是此行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就算没有曹仁,他也要继续走下去,直到无法走为止。
大军稍作修整之后,再度开拔,而另一边,曹洪带着溃军回到朝歌后,自然少不得被曹仁一通训斥。
“你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怎会这般轻易便上了那徐晃的当!?”曹仁看着曹洪骂道。
“我与他叙旧,本以为终究还是有几分情分在,没想到那徐晃不当人子,竟利用这个来攻!”曹洪愤恨难平。
“你忘了兄长当年如何评价那徐晃?”曹仁叹息道:“当年兄长便说过,徐晃此人生性凉薄,不会为感情左右,若我曹家在,那徐晃便是我曹家忠臣,可放心用,但若有一日,我曹家败落,那徐晃觉得尽力之后,便会离去,如今徐晃既然投了楚南,那便是说,在那徐晃看来,已经还了我曹家恩情,便是沙场相见,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曹洪想了想,当年曹操还真说过这样的话,苦涩一笑,抱拳道:“末将无能,中了那徐晃算计,请将军责罚!”
曹仁点点头:“既然知错,那便罚你五十军棍,以正军心!”
“将军,此事不妥!”一旁司马懿劝道:“这胜败乃兵家常事,如今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将领犯错便重罚,那众将士谁还敢用命?”
“若是硬碰硬打败了,那也只是技不如人,但他此番却是疏忽大意被那徐晃所趁,若不严惩,如何能正军心?”曹仁皱眉道。
“要正军心,有许多方法,但重罚己方大将绝非明智之举,在下以为,先记下此过,而后戴罪立功,若能立下功劳,功过相抵便可,若最终不能,届时再行惩处也不晚,一来让众将士知晓有悔过之机,不是不容许将士们犯错,而来也可起到震慑效果。”司马懿说完,补充道:“当然,在下未曾上过战场,不敢断言所言定是对的。”
曹仁叹了口气道:“先生太过谦逊了,先生之才,在下一直是佩服的。”
说完,看向曹洪道:“便先看先生颜面,放你一马,但若再出此等错漏,便休怪某不念兄弟之情!”
“兄长放心,若再出此等错漏,小弟会战死在疆场之上!”曹洪一挺胸,末了对着司马懿抱拳一礼,算是答谢他出言相助之情。
“坐下!”曹仁摆了摆手,让他坐回自己的位置,而后看向众将道:“出战受挫,那徐晃此时已经到了朝歌城外,此人之能,诸位也知,可有破敌之策?”
心中压抑着一团火气,若此战胜曹洪的是黄忠,曹仁倒也不至于生气,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而且那黄忠也确实凶勐,尤其是武艺,更是勇冠三军,输了也不算丢人。
但偏偏胜曹洪的是徐晃,这就叫他们这些昔日曹营将领心中很窝火了,有种被人背叛,而且再报仇的过程中又被这叛徒击败的感觉,这就不能忍了。
“将军,末将愿去一战!”乐进起身,对着曹仁抱拳道。
“好!”曹仁点点头,给了他一支令箭道:“此番不可再大意,我等与那徐晃之间,已无交情可言。”
“喏!”乐进领了令箭,转身便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