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断了!”大凌衙署,辛毗与高干等人撤到此处方才停下,郭援要将辛毗抚下马,却被辛毗喝止。
他的左腿、右手尽数都被折断,此刻坐在马背上,稍稍动一下便疼的难忍。
“快去请医匠过来!”高干高干下马,连忙叫人去请人,随后皱眉看向辛毗:“先生未用万军之力?”
“用了。”辛毗叹道:“但那马超神力惊人,险些未能镇压住他,此番未能将其擒杀,他日必为大患!”
随着观想法的推广,虽然大大提高了将士的实力,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尤其是这些顶尖武将,越来越难限制,这般下去,未来天下,岂非将成了武夫争雄之天下?
马超尚且如此,那吕布未来何人可治?
高干皱眉点点头:“那呼厨泉不知因何退兵,我切将其唤来,详细询问一番。”
辛毗也点点头,他也觉得这援军来的蹊跷,而且大军退走后也未曾追赶,他还留了两路兵马断后,结果根本没派上用场。
不一会儿,呼厨泉来了,辛毗在医匠的帮助下下了马,骨头也被掰正。
“见过先生。”呼厨泉对着辛毗一礼。
“单于,那贼军是何人领兵?有多少兵马?”辛毗询问道。
“这个,在下未曾看清,不过我派了一支千人队前去试探,不过片刻便被对方箭雨击退,来敌必然凶勐!”呼厨泉沉声道。
“连旗号都未曾看清?”高干皱眉道。
“对方弓箭射程极远,诸位知道,在下有鹰视之能,但也只看到漫天烟尘,未见对方帅旗,我军便败下阵来!”呼厨泉沉声道。
“单于且去修整。”辛毗思索片刻后叹息道。
“先生的伤不碍事吧?”呼厨泉将目光看向辛毗的胳膊和大腿。
“无妨,都是些外伤。”辛毗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那在下先告辞了。”呼厨泉对着三人一礼,径直离开。
“先生,先去歇息吧。”见呼厨泉离开,高干扶着辛毗道。
“嗯。”辛毗叹息着点点头,在两人的搀扶下,回了衙署。
郭援见辛毗神色不对,忍不住询问道:“先生,可是那呼厨泉有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不过我等多半是被那呼厨泉拖累了,敌军根本没有多少。”辛毗点头道。
“千人队瞬间被击溃,敌军应该不少才对!”高干坐下来,看着辛毗疑惑道。
“但若说连敌军旗号都未曾看到,怎知敌军多少?而且若真是敌军主力,正该直接杀进来,杀我等一个措手不及,就算我军撤走,也该追击一通才对,怎会轻易放过这等战机?”辛毗沉声道。
“虚张声势?”郭援皱眉道:“但若人手不多,如何这般轻易击溃一支千人队?”
“很难么?”辛毗哂笑道:“那匈奴与我大汉不同,他们以部落为核心,虽说全民皆兵,但平日里要生活,所以多是以部落为核心,逐水草而局,单于对部落的控制与朝廷对郡县的控制是不同的,胡人虽然剽悍,但聚合起来便远不如我军,以千人战为例,寻常兵马,折损一成会军心动摇,再多才会出现溃败,而匈奴……半成可能便会动摇军心,到了一成,可能便是全面崩溃。”
辛毗对于匈奴的制度显然颇为了解,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有善射之人,只需一二十人,结成箭阵,便能造成这般效果,加上那呼厨泉本就无心为我军效死,一见敌军凶勐,便立刻撤走也是正常。”
“那烟尘漫天又作何解?”高干问道。
“这便是最大的疑点,大军汹涌而来,按说从匈奴军撤退到我军撤走,时间也不算短,却未曾看到敌军现身,而且若真是大军来袭,我军外围斥候怎会未能察觉?恐怕只是小股人马奔来,而且行军速度极快,当是骑兵。”辛毗叹息道:“可惜,那呼厨泉误我!”
匈奴军若不撤,也不会动摇军心,甚至很多将士跟着他们一起撤,那样一来,至少可以将那马家父子给困杀在阵中,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逃回,失去了一举歼灭马家父子的最好机会。
“斩了他!”郭援眼中杀机一现,厉声道。
“不可!”辛毗摇了摇头道:“我军如今,还有不少仰仗对方之处,若斩了呼厨泉,匈奴各部恐怕会立刻撤走。”
郭援有些不甘,他最恨这等战场上的无胆匪类:“难道就这般算了?”
“我军伏击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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