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中原那一套,搬入关中来了。
而更要命的是,为了笼络人心,大部分耕地都被他分给了军中将领,这些军中将领的家卷若是不让该如何?
想到楚南在中原各地的做法,梁兴不禁打了个冷战,目光森然的看向那将士沉声道:“后来呢!?”
“守在各地的将领们自然不让,但那罗平安率兵过来,二话不说就发起了进攻,我军主力都被将军带出来,兵力不足,城中百姓又都被那官员策反,我们的十几座城池,卑职离开时,已经丢了一半。”将士哀声道。
若不是罗平安还要对付程银、李堪、候选他们的人马,若只是对付梁兴的话,他们的城池恐怕早没了。
梁兴只觉气冲牛斗,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陈宫给砍了,只是残存的理智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随即一把揪起对方领口咆孝道:“郿县呢?郿县可还在!?”
郿县,正是梁兴屯粮之处,这郿县只要还在,就还有翻盘的可能,但若郿县也丢了,那他辛苦囤积的粮草就都没了。
“没了,那罗平安第一个攻的就是郿县。”将士苦笑道。
梁兴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晃。
“将军!”几名亲卫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这般大事,为何此时才来报!?”梁兴怒道。
“出事儿第一日,我等便派人设法联络将军,但那罗平安早有布置,在各处要道封锁隘口,不让我等过去,直到今日,我二人方才趁夜渡河前来,渡河时,尚有十余人,如今却只剩我二人了!”将士哭道。
“将军,我们杀了那陈宫狗贼!”一名将领大喝道。
“不行!”梁兴摇了摇头,看了看左右,沉声道:“军中粮草已只剩下一日,那陈宫一直卡着我军粮草,想必是因此事,如今与他撕破脸,那陈宫只需谨守营寨,撑到我军粮尽,我军便会不战自溃!”
“那该如何?难不成还要为他卖命不成!?”将领不服道。
“为他卖命?”梁兴冷哼一声道:“却是休想!你立刻前去邀请程银、李堪、候选三位将军过来,便说有要事商议,记住,定要避开那陈宫眼线,最好入夜后再来!”
“喏!”将领连忙点头答应一声,转身便去通知三人。
入夜,李堪、程银、候选三人陆续来到梁兴帐中,当听梁兴将事情说过之后,三人大惊失色,连忙问道:“此言当真?”
“我不会拿此事开玩笑,那陈宫若真愿意与我等合作,此事对我等有利,我为何要撺掇诸位与他为敌?”梁兴再次肯定的点点头,看着三人道:“如今想来,从那陈宫入关中开始,便处处透着诡异。”
“是啊,平白送粮于我等,解我等燃眉之急,却不求多少回报,如今看来,从一开始,那陈宫就一直在谋算我等!”李堪面色难看的道:“只可惜,我等被眼前利益蒙了心,被那陈宫算计!”
天底下哪有白得的好处?
这道理谁都明白,但当事情真的发生,实实在在的好处放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经得起诱惑?
或许有,但绝对不包括他们。
“什么狗屁大儒,分明是满肚子脏水!”候选怒骂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何意义?不如连夜起兵,趁那陈宫还未察觉之际,攻入其营中,将那陈宫擒住,再说其他!”程银皱眉道。
“那陈宫不但是当世大儒,更颇有谋略,贸然出手,我等未必能胜他,他只需拖延个一日,我军粮草便会耗尽,到时候不战自溃,最后翻盘机会都没了!”梁兴沉声道。
“那你说如何?”候选皱眉道,当初这事儿就是梁兴先跟陈宫好上的。
“诸位听我说,如今那陈宫尚不知我等知道他谋划,不如明日请他来我营中商议事情,只要他来,我等便趁机将其生擒,而后以陈宫为质,要挟他们交出粮草来。”梁兴看着众人道:“那陈宫乃是楚南老师,听说二人情同父子,不信那楚南会为关中荒芜之地而放弃陈宫!”
“他是大儒,哪有那般好抓?”程银对此没有什么信心,大儒可不只是会写几篇文章那么简单,以前儒者能做的事儿,现在大儒还能做,只要一句话,可能就逃之夭夭了,到时候他们处境更难。
“那便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梁兴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对他们来说,敢动他们利益之人,就是皇帝,他也敢动手砍他一刀,现在陈宫断他们命根,没直接拼命已经是很有素质了。
“好,便依你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