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继续折腾,自己幸福快乐的日子……好短!
“将军怀孕了!?”桥舒蹦蹦跳跳的来到吕玲绮身边,对于男女之事还处于懵懵懂懂的她好奇道:“怎的就怀孕了?”
咳~
楚南咳了咳,将目光转向池塘去看风景,吕玲绮少有的露出羞怯表情,没有回答她。
桥舒连忙拉了一把妹妹,嗔怪的看了一眼,虽然只比妹妹大两岁,但比她懂得的却是多谢,微笑着看向吕玲绮道:“恭喜将军。”
“所以镇妖署之事,便劳烦两位妹妹,不过统兵之事,非同儿戏,夫君对兵法研究颇深,二位妹妹若有不懂之处,可向夫君请教。”吕玲绮点点头,看向楚南道。
“尚书不是不懂兵么?”桥舒记得这段时日楚南在众人面前说的最多的……具体怎么说的忘了,大概意思就是:我不懂兵,全赖诸位将军勇勐!
在桥舒心里,楚南大概就是跟那孙权一般的存在。
“若不懂兵,怎会连战连胜?要知道尚书他的对手可都是名将。”桥颖敲了敲妹妹的脑袋,微笑着看向楚南道:“还请尚书不吝赐教。”
“我对兵法懂得的确实不多,打胜仗确实全靠部下用命,所以不懂兵可以,但得会识人,肯放权。”楚南笑道:“若当初合肥之战,我是孙权,便不会如孙权那般。”
“哦?那尚书若是孙权,面对将军该如何应对?”桥舒娥眉微挑,下巴轻扬,合肥之战是吕玲绮威震天下的一战,也是她姐妹二人的初战,听得楚南对此点评,心中多少有些不服。
“首先,作为主公,可以是统帅,但不可以直接统兵,也就是说,非不得已,莫要轻易跑到阵前去。”
“其次,大军团作战,我记得当初孙权虽然号称十万,但实际上江东来犯之兵是六到八万,这个规模的军阵,便是当世名将,能驾驭者也是寥寥无几,若是我来指挥,首先我不会冲到最前方,此战就算周瑜未参战,也该让程普实际指挥大军。”
“然后,江东军制与中原诸侯不同,相互依存,却是泾渭分明,所以不必强行将大军合在一起,容易相互掣肘,根据当初合肥的地势,可以将军团分作三大军团甚至更多,以步步为营之势分散推进,当时我军合肥兵力总共也不过一万,如果想要各个击破,相互之间以狼烟为号,一方遭袭,其他军团分出两个来合围,剩下的攻城。”
楚南清空棋盘,在棋盘上以棋子为兵力,摆出双方当时局势。
吕玲绮皱眉看着棋盘,沉吟许久后道:“如此一来,就算一路被破,另外几路也不会受到影响。”
当日她能大胜,是她事先都未能想到的,江东十万大军看似气派,但正如楚南所说,并不能完全统御那十万大军,加上孙权靠的太前,才被吕玲绮以八百骑杀穿,随后刘晔带着兵马往上一压,瞬间便崩了。
若孙权按照楚南的说法来排兵布阵,那结果可能就是她破一路,而后不得不退回城中死守待援。
“所以行军打仗,首要,帅不能置于险地,否则将帅一动,三军受挫!”楚南点了点棋盘道:“你二人乃是法师,所以更不能靠前。”
“法师?”桥舒好奇的看着楚南。
“就是以法术神通对敌的,我若是你对手,找准你的方位,或派刺客,或组织精锐之士冲到你近前,你可还有还手能力?”楚南问道。
二女都是靠天赋神通吃饭的,如果被对方精锐近身,只是想想,二女都觉有些胆寒。
“另外还有一点,便是慈不掌兵,为将帅者,当懂取舍!”楚南看着两女,认真道:“像雩娄之战,也幸亏夫人派了鸽妖来求助,否则若无我等及时赶到,那一仗,你们连逃都难逃,若换做是我,前一夜就已经突围了,这也是你们最大的通病,女子心柔,容易感情用事,而对将帅来说,最忌讳的就是意气用事。”
“尚书不是一直以民为本?”桥颖蹙眉道。
“且不说值不值得,但就当是情况而言,就算你们都战死在那里,也难逃城毁人亡,从结果来看,你们的牺牲也只是多杀几只妖兽,没有任何意义。”楚南摇头道:“若是没有鸽妖,我们去时,怕是连你们尸首都难找到。”
“将军当时已经决意突围了!”桥舒小声道。
“太晚了,察觉不对时,就该突围,切莫被他人言语影响。”楚南摇了摇头,这么说可能会被人觉的不仁,但结局已经能看到的情况下,还抱着与城共存的念头,最重要的是,那座城池并非战略要地,也不是关乎危急存亡之时,能帮忙抵御自然好,若事不可为,就该早思退路。
“既要为将,这取舍之道必须懂,否则害人害己!”楚南沉声道。
桥家姐妹默默地点点头,表示明白,只是表情有些苦闷。
“既然你们要说,我便说了,照我说的做,不说逢战必胜,但就算败也不会败的太难看,至于听不听是你们的事儿,我是不希望有一日为你们收尸,这打仗并非儿戏,不想死就好好学。”楚南一脸严肃的道。
照他的做法,将帅始终处于最安全的位置,的确很难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