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夜深人静。
闲来无事,听个壁角。
哮天犬蹑手蹑脚从沙发底下钻出来蹲在卧室门口,瞪着两只碧黄色的圆眼睛,一口接一口的叹气。
你爷爷司命的,竟然把犬爷扔在这儿做单身汪!
卧室里的动静一声比一声销.魂,哮天犬的猫脑袋贴到门上,认真的听了一会儿,小爪子“啪啪啪”的合着屋里的节拍,拍在门上,还专门配上几声“喵呜”的合音。
“滚!”似有什么重物砸到门上。
“明天就去阉了你!”
屋里紧接着传来三殿下不要脸的威胁。
“你快活,却想阉了我!还有没有神仙的良知?你摸摸你的良心不痛吗?”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哮天犬跳到厨房的阳台对着皎洁的月光伸长了脖子想叫出一声有气势的狼嚎,谁知现实很残酷。
回荡在厨房的怪音分明是一只思春的猫在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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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思凡窝在俞芹芹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姑姑,您一定要帮我想办法惩治唐棠。她太欺负人了!”俞思凡指着脸上的伤,哭的更伤心。
俞芹芹看完侄女挨打的视频,肺都要气炸了。
“瑞士那边怎么样?有消息吗?”
她问坐在对面低头想事情的俞正男。
俞正男撩起眼皮,表情凝重的看着她,搓搓手:“不太乐观。有转好迹象。”
“不行!现在的事情已经超出我们的控制范围,必须换个办法了。”俞芹芹拍拍俞思凡的背,劝她,“去上楼让张妈给你上点药,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这两天先别上课了。等伤好一点再去!”
俞思凡看了眼大哥,知道他们一定有重要事商量,只好跟着张妈上了楼。
每次他们有事都不让自己知道,还当她是小孩子。
她才不小。今天的仇她一定要报。
她支开张妈让她去放洗澡水,她一个人悄悄躲在楼梯处偷听。
汤宝忠率先开口:“我们必须在唐远山恢复语言功能之前把唐达的股份搞定。”
俞正男谨慎的抬头看了眼四周,指了指唐棠安装摄像头的地方,提醒大家言行注意。
“放心,我早就让人把线路剪断了。臭丫头想监视我,哪这么容易!”
俞芹芹最近一直睡不好觉,担心远在瑞士的唐远山康复后指证她。
她顶着一脸的倦容,瞅着身边的汤宝忠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汤宝忠压低声音凑到两人跟前:“我们先想办法为正男争取点时间。唐远山的病最沾不得气,最怕受刺激。你们说,现在还有什么事能刺激到他?”
“什么事?”俞芹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俞正男想了想:“现在只有两件事能牵动他的神经。一是唐达破产,二是唐棠出事。”
俞芹芹眼前一亮,赞赏的对侄子点点头:“说的对。有脑子!这两点的确是他的要害!”
汤宝忠摸摸下巴,提出疑问:“唐达现在有夏宇主持工作,还有个叶政往里砸钱,现在要打唐达的主意可不是易事。除非……”
“除非从唐棠身上下手。”俞正男的眼底泛起一层杀意。
“对!先把这臭丫头摆平了再说!”俞芹芹一拍即合。
偷听的俞思凡倒吸一口凉气,小拳头紧紧握在一起。
难道这么快就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