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在陈瓦房死守,被日军一个大队1000多人夹击。这个营死战不退,将进攻的日军重创。激战中该营伤亡殆尽,尹国华营长中弹殉国,全营500人除了一个伤兵陈明亮当时因为失血过多昏迷,后被友军所救以外,没有一人幸存,全部光荣殉国。
183师陈中书旅在邢家楼、五圣堂与敌遭遇激战。一些滇军官兵使用法式刺刀觉得并不顺手,干脆扔掉步枪,拔出自己私下配备的缅刀,直接和日军肉搏。
缅刀是云南少数民族常用的刀具,主要是阿昌族打造!当年云南到处都是山地和原始森林,虎豹豺狼数量非常之多,部族之间也经常冲突。所以云南少数民族多有佩刀的传统,比如傣族、佤族、布朗、基诺、哈尼族男子一般都随身佩刀。
“杀!”
缅刀与刺刀相撞,锋利的缅刀将刺刀直接斩为两断,再顺势一挥,将对面日军的头砍了下来,滇军锋利的缅刀对日本刺刀,再加滇军大多会几手刀法,片刻之后,到处杀的血流成河。
地上到处都是日军和滇军士兵的遗体,有的日军士兵被缅刀砍下了脑袋,有的则被从肩膀劈开到腰间。
日军渐敌不住撤退,陈旅长亲自带队冲锋,大叫着:“兄弟们,冲啊,死了能进忠烈堂。”滇军战士更加振奋,拼力冲杀,砍的日军血流成河。
就在这时,一队日军骑兵突然杀到,见陈旅长身穿高级军官服,立即集中火力向他射击,陈旅长倒在了地上,数小时后,因伤势过重而殉国。滇军一共才有十个旅长,陈旅长的牺牲对滇军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大战进行了三天,滇军损失惨重,却死战不退,这是因为,滇军有铁的纪律,临阵战死者重赏,逃跑者枪毙,死者都要打开衣服看子弹是从后面进来的还是从前面进来的,从前面打进的重赏家属,从后面打进的分文不给。
此时的战争,百分之八十的伤亡是由重武器造成的,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伤亡是由轻武器造成的,如此一来,由于滇军缺少重武器,所以自然不是日军的对手,伤亡惨重的滇军无奈之下只好撤退,在禹王山与日军再战。
激战中,滇军莫仲璇团长,陈浩如团长,严家训团长又先后殉国。其中莫肇衡团长在战斗中身负重伤,但怎么也不愿意离开前线,最后被旅长下令强行抬出阵地。
大运河滚滚而去,看着那远逝的河水,莫团长大吼:“放我下来,我要到前线打鬼子,要死,也和兄弟们死在一起!”
“团长,你的伤太重了,咱们必须过河。“一个副官说道。
莫团长挣扎着从担架上下来,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站稳,这时,他看到道旁有块平滑的大石,看着自己已尽是鲜血的军装,他用军装蘸血在道旁石上书写下“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中国必胜!抗日必胜!”莫团长仰天高吼,一口鲜血喷洒在天空,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已然气绝身亡。
禹王山终于被日军攻下了,然而此战日军也是损失惨重,伤亡了数千人,把日军惊出了一声冷汗。
随着滇军的撤退,台儿庄门户大开,整个徐州都处于日军的攻击范围之中,中国六十万军队处于了日军的大包围之中,情况万分危急。
委员行立即派出刘非与林蔚前往徐州,做李长官的工作,让他马上率兵突围。
徐州,李长官指挥部,刘非与林蔚下了火车,马上停蹄的来到了这里,此时的徐州,已隐隐能听到日军大炮的轰鸣声。
两个人直接到了李德林长官,刘非开门见山的说:“委员长已下了命令,日军要对我军进行大包围,如果这六十个师没了,我们拿什么抗战?必须在日军的包围圈没有形成之前撤离徐州。”
李长官此时还有些犹豫,口中说道:“现在我军与日军焦灼在一起,怕是一下子撤不下来啊。”
刘非与李长官同属桂系,与李长官的私交也非常好,当即语重心长的说道:“德林公,如果现在再不撤退,等到日军包围圈完全形成,到时候想退也退不了啦,这几十万大军就全完了!”
就在这时,李长官的副官从远面匆匆走了进来,口中说道:“商丘到徐州一线的铁路被日军先头两相机械化大队切断,我军已失去向西撤退的铁路大动脉。”听到这个悄息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