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在朦胧之中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最初始的状态之中,那是一种暖洋洋的舒适之感,这种暖意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此刻的韩靖已经忘了什么修仙,也忘了正在战斗的敌人,他只觉得在这里很是舒服,让人有种不想离开的感觉,至于外面的事情,他完全想不起来一般。
在玉瓶内,韩靖被一团水幕包裹悬浮在虚空之中,随着外面法诀的打出,从虚空中不断的流出更多的水幕将韩靖包裹,渐渐的,这些水幕开始钻进他的身体之中,原本发动的圣体在没有主人的控制之下被水幕一点一点的侵蚀。
当水幕将圣体破开之后,这些奇异的水幕一部分融入到韩靖的血肉之中,开始改造起他的血肉,剩余的又开始沿着韩靖的身体四处乱串,最后水幕找到了韩靖经脉的入口,一起钻了进去。
韩靖的魂能在没有主人的控制之下好似圣体决一般,节节败退,所有的魂能一起向着识海中退去,流转动水幕越来越多,韩靖的魂能退的越来越快,当最后一丝魂能进入识海后,从识海的两端入口处,水幕同时出现在韩靖的识海之中。
“嗡”的一声,韩靖识海内的内丹符文好似察觉到了危险一般,疯狂的将识海内所有的魂能吸收一空,片刻之间,韩靖的识海内就只留下内丹和符文,随后,那些水幕钻了进来。
此刻主动吸收了所有魂能的符文更加深邃了起来,好像已经达到了极致一般,两边的水幕好像凶兽遇见自己喜爱的猎物一般,纷纷向着内丹扑来,去势如虹。
内丹内的符文似乎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一般,整个识海忽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扑来的水幕在识海颤抖间一缓,猛然间,韩靖的内丹裂为两半,其中的符文顿时出现在识海之中,两道凌厉的魂能从符文中散发而出,两道符文魂能好像脱玄的利箭直接冲向水幕。
两者一接触之下,那水幕立刻化作雾气消失不见,接着,符文魂能从识海两端入口冲出,直接在韩靖的经脉中串去,所过之处,所有的水幕统统化作雾气消失,那符文魂能并没有去理会韩靖身体内的水幕,而是从韩靖的双指之间穿了出来,顿时,韩靖双手鲜血淋淋。
但韩靖此时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对于双手的伤口全然不知,那符文魂能出现后直接穿破了包裹韩靖的水幕,向着虚无之中冲去。
在玉瓶外面,男子正面色阴沉的打着法诀,虽说他最终还是将对方收入玉瓶之中,但这玉瓶的特殊之处让他必须要炼化对方才能继续追击,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此人居然如此难以炼制。
这玉瓶本是他师傅进入一个禁地之中所得,里面的能量颇为奥妙,却无法使用,但经过他师傅的重新炼制后,出现了一种全新的功效。
那就是可以将活着的修士炼化成一个具有自我思想的傀儡,这傀儡对于手执玉瓶的修士言听计从,绝无反抗之心,但必须要在收入修士后立刻炼化,否则若是在玉瓶之中呆的久了没有炼化,那玉瓶很有可能会失去控制。
他得到后一直没有机会祭炼一个傀儡,此刻刚刚收入一个,却是如此难以炼制,他内心焦急之下,加快了法诀的打出。
韩靖体内的符文魂能冲进虚空之后,忽然好想受到了什么阻拦一般,无论那魂能如何冲击,都无法冲破禁制,片刻之后,一个深蓝色的符文一闪之间从韩靖的额头中钻了出来,奇怪的是 是这符文居然没有伤害到韩靖的身体,好像只有它散发的符文魂能才具有那种威势一般。
那符文出现后,韩靖体内的符文魂能全部钻出了他的身体,随后钻进了符文之内,符文一闪之下消失不见,只留下韩靖的身体漂浮在虚空之中。
忽然,整个空间剧烈的颤抖了起来,那些原本包围韩靖的水幕顿时全部向着虚无的方向涌去,紧接着,更大的剧烈颤抖了起来,数息时间后,韩靖的立体符文再次钻进了他的识海之中。
在符文回归的一刻,韩靖猛然将睁开了双眼,他双眼散发煞气,圣体决再次发动,随后对着虚空之中一拳狠狠的轰下。
玉瓶外面,男子不断的打出各种法诀,但是炼化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忽然间,整个玉瓶剧烈的晃动了起来,男子连忙稳住身形,手中灵力疯狂的向着玉瓶飞去,片刻之后玉瓶停止了晃动,但是男子的心却是跌落到了谷底。
在玉瓶停止晃动的一刻,他突然将失去了对玉瓶的感应和控制,不在受到他控制的玉瓶依旧漂浮在空中,他内心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正想要离开此地,但是却又舍不得这玉瓶,犹豫间,数声清脆的咔咔声响起,随后一道人影从玉瓶之中飞出。
那人影落在地上后,手一招,那原本属于男子的玉瓶顿时向人影飞去,落在其手中。男子面色铁青的看着那人影,飞出之人正是韩靖。
韩靖原本处于一种奇妙的感觉之中,忽然他察觉到那种舒适的感觉正在慢慢消散,随后一段信息涌现在他脑海之中,这是一个法宝的用法,这个法宝并非是用来攻击和困住敌人的,这法宝的唯一用途就是使用里面的能量洗练身体,让身体的创伤得到恢复。
韩靖接受到这股信息后差点兴奋的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是他忽然想起自己还在战斗之中,见到眼前的虚无空间后,他马上就知道自己处于那法宝内的空间之中,于是他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将魂能凝聚成法诀,一拳打在虚空之中。
当他再次出现时,自己已然来到了外面的世界,随后他手中法诀一动,那玉瓶瞬间飞到他的手中,那原本属于男子的法宝,此刻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将玉瓶收入储物袋后,韩靖感悟了一下身体内的情况,他的魂能已经所剩不多了,而且身体上到处是伤,但是现在并非疗伤的最佳时期,看着眼前脸色阴沉的男子,韩靖心情更加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