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朱老八,你莫装疯卖傻,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而蔡青,正是他的手下:“哼哼!哈哈!”
“啊哟!娘唉!青、青——”该当蔡青出场,早有眼色指使:“青爷!”
“哈!”青爷冷笑不语,一喽啰一个箭步蹿将上去,一脚又将朱老八踹翻在地,更是接连狠踹几脚:“叫你不长眼!你个狗东西!”
“啊!啊!”朱老八惨叫翻滚,再也不敢言语:“呃——”
却是呕吐,吐了一地:“呃!呃!哇——”
“呀!”仙女捂住鼻子,皱起好看的眉。
“哗啦啦!”青爷当下掀了桌子:“扫兴!扫兴!真他娘的扫兴!”
浓郁的,刺鼻的味道,中人欲呕,二楼已然没法儿呆了:“打他!打他!打死他!”
“爹!爹!”三儿,果然是个孝顺孩子,哭着喊着以身相护:“不要打!不要打!”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稀里哗啦!”
“打罢,打罢,打罢打罢……”二大爷,木立当场:“打死拉倒,一了,百了。”
“住手!”女侠再一次拍案而起,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刷——”
慕容公子无动于衷。
玉面狐狸无动于衷。
这是一个局,这是一个圈套,大家都在演戏,玉面狐狸冷眼旁观。
在场每一个人,真龙教的人,朱掌柜,朱家父子,还有躺在地上的陌生人,包括许三仙,都值得怀疑。就如同这是一家生意冷清的店,冷清到了不正常,就如同一家店里只有掌柜不见伙计也不正常,就如同进门之时遍地狼藉空无一人也不正常,所见,所闻,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极为不正常,可以说是破绽处处。
所以,这里很正常。
也很安全。
极度不正常,就是极度正常,无论是官府还是真龙教,都不会布下一个这般拙劣的局。
至此,玉面狐狸放松了三分警惕。
玉面狐狸,复姓西门,单名一个独字,一向都是独来独住,独自寻欢。
狐姓歼狡,更是多疑,在玉面狐狸看来天底下无处不是陷阱世界上所有人都在演戏,包括慕容公子,包括玉面狐狸,包括西门独自己。何以如此,西门独自己知道,官府下了揖捕令真龙教也下了必杀令,西门独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提到玉面狐狸,那是人人恨得咬牙切齿,除之而后快,西门独也知道自己是一个贼,一个被人唾弃的银贼,说好听了就是一个采花大盗。
当然官府,那些捕快,都是酒囊饭袋,西门独一向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当然真龙教,着实让人头疼,三个月以前在来州城真龙教足足出动了上千人围捕,西门独至今心有余悸。天罗地网之下能够脱身,可以说是全身而退,只有一个原因,原因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对于西门独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人最多的地方,也就是城镇、市井、茶楼酒肆种种,凡夫俗子聚集所在。
慕容公子这个名号,玉面狐狸并不常用。
而许三仙,之所以还没有动她,是因为玉面狐狸还没有摸透,她到底是谁。而今已然很明白,她就是许家三小姐,大号许三仙,多情的仙儿,纯洁的傻妞儿,与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不自知,这样的花如果不采,实在败坏了全天下采花大盗这个行业的集体名声,也使得辣手摧花西门独,也就是玉面狐狸这个天下第二风流浪子声名蒙羞,可以说是道儿上之耻,天理难容!
“慕容兄?慕容兄?”当然,天下第一风流浪子,也就是玉面狐狸的偶像:“慕容兄!”
“怎了,仙儿妹妹。”慕容兄回眸一笑,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