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就来找无禅,你是打无禅也好骂无禅也好罚了无禅面壁……”无禅越说越是激动,激动到了语无伦次。
但几人都已听得分明,在场都是聪明人,一时各自心下了然。这是栽赃,这是陷害,这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这是无中生有,拙劣可笑愚笨已极,在场听不出来的除非傻子。显而易见,上当的傻子就是无禅,而骗他的笨蛋就是牡丹。几人互视一眼,面色同样无奈。司徒野更是不屑理会,这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把戏。
所以司徒野保持沉默,司徒野连个不字也懒得去说。
既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是无话可说!无禅愈加愤怒:“说!你说!是不是你做的!”
聪明人是不会与白痴理论的,这一点大家都懂得。
无禅大怒,当即拉开架式:“是你!是你!来!你与无禅打过!”
“是他!是他!哈哈中计了,傻子一个!”牡丹姑娘喜不自胜,谁也没有牡丹姑娘聪明。
小孩子的把戏,大人懒得分说,而这,这是此计的绝妙之处。
司徒野只作不见,目视罗志将头一点。
罗志一声呼哨,正门四人现身快步行来,施礼,立定。
淡紫衣,明黄带,四人腰间四条游龙,人是高矮胖瘦,同样精神干练。
一众尾随而至,着白衣白裤,箭袖之上各绣一龙,也无声,礼毕立于其后。
先入四龙为三爪,后来众龙为两爪。
“嗬!翼州堂正副堂主四大香主四十八使齐至,好大场面!”陈平拊掌大笑。牡丹姑娘两眼翻过,一脸不屑之色。无禅又怎料得一下子冒出来这多的人,一时又怔住。钱管家撮着牙花子,抬眼看天:“下雨了,要下雨了。”牛老爷微微一笑,走上前去。牛老爷知道,这计那计一切算计,如何准备如何筹谋,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不过浮云。
“无禅,你杀过人没有?”牛老爷笑问一句。
无禅吃一惊,左右看看,一脸茫然道:“杀,杀人?杀什么人?”
牛老爷并未多说,只于无禅身前站定:“司徒堂主,我家无禅,没有杀过人。”
“德厚兄,你要说,便去衙门里说,这里并不是伸冤的地方。”司徒野已知他意,脸上再无一丝笑。牛老爷保持微笑,话里话外却也分毫不让:“司徒堂主,无禅是我牛家的人,你要拿他,须得问过老夫。”司徒野扬眉立目,声威赫赫:“包庇人犯,当处同谋,牛德厚,你可要想好。”牛老爷双目直视,面色坦然:“明里诬陷,暗报私仇,司徒野,你也要想好。”
一语至此,再不多说!欲将如何双双分明,动手不过须臾之间!
无令,无刀兵,四香主齐齐出手,不取无禅,单将牛老爷一人围在当中!
牛老爷出掌。
一十二使随之齐齐攻上,刀枪勾链齐出,拿的正是无禅和尚!却是要的无禅的命!
无禅出拳!
余三十六使不动,笔直立于司徒野身后。
陈平抽刀抢上,罗志出刀相迎!
一方早有安排可说稳艹胜券,一方知也无畏更是誓死以抗,瞬间一方大院变作一处战场,转眼唇枪舌剑化为刀光剑影!无人出声,只有拳肉相交钢刀交击之声,有人看着有人拼命,这本就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战斗!也是战争!战战战!战战战!你要战我便战,不是战场也杀场,真刀真枪见真章!
战事如何,旁观者清。
实力悬殊,强弱分明,不好看也没的看,一眼就看出来了。
司徒文武在门口探头探脑,看得是着急上火百爪挠心,看得是蠢蠢欲动浑身燥热!
花间老手过来人,一眼看破处子身!
为谁守?又为谁留?自不是那傻和尚,待不一时便死透!
莫非是她也有心,单等文武来下手?
正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司徒公子门外守,自作多情口水流——
他却不知,怎叫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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