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回来!”
“啊?”
每当听到他嘴里说出这一个字,每当看到他那一脸傻了吧唧的样子,牡丹姑娘总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很有一刀捅死他的冲动!牡丹姑娘姓如烈火敢说敢做,更是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当场就做出决定将这狗屁不懂的和尚干掉!灭了!然而此时时机未到,牡丹姑娘心里冷笑,笑在脸上却是风情万种,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却不知自家也是做着和那司徒文武一般的龌龊事情——
大骗和尚!
“小和尚!你去和他打!”牡丹姑娘抿嘴一笑,笑得比花还美比蜜还甜:“你要打赢了,牡丹姐姐就给你买糖吃,好不好呢?”当真是水深火也热,忽然间说变就变了!刚还大声咆哮有若狮虎齐吼,转眼说话那比莺声燕语还要动听,尤以话尾那一个“呢”字摄魂荡魄柔而甜腻,可说引人遐想韵味悠长——
“好好好!好好好!”无禅欢喜大叫,当下又是五迷三道儿!非但欢天喜地连连跳叫,口水都流出来了,这回正是投其所好,一拍即合!比武自是无禅最爱,糖的味道无禅也是念念不忘,那大鞭子的关灵姐姐无禅还自惦记着了,这又来了个红通通的牡丹姐姐!刚还急着要去找人,转眼无禅又给忘了:“来!”
无禅双目炯炯,无禅双掌紧握,无禅挺身而立威势凛凛:“来!你与无禅打过!”
和尚!和尚!比武!比武!众人大笑,大呼,欢呼声轰然大作!热!天热!且是不耐!大伙儿都等得不耐烦了!自是人心有向背,可说万众归一处,自是无禅,他叫无禅!无禅!无禅!比武!比武!正是好戏不怕晚,正是好马配好鞍,今曰且看着叫做无禅的小和尚,岂不正是一匹横里杀出来的,大大黑马!
“司徒文武,你是怕了。”陈平淡淡一句,转身走开:“来,无禅,先立文书。”文书何物,无禅仍是不知,但他既是说了,无禅也就乖乖地跟着过去,按他指点之处端端正正写下“无禅”二字,又小心翼翼有些新奇地按下了一个鲜红指印。看他注目一笑,无禅嘿嘿一乐,无禅对这个一身正气的官兵大哥极有好感。
只余司徒文武一人立于台中,面色阴鸷。
司徒文武心中恼火,更是有些尴尬,也是极为不耐了!
之前种种,不过为了少生枝节,司徒文武也并非是当真怕了他——
至少司徒文武这样以为。实则陈平一语中的,司徒文武前倨后恭花样百出,说来还是怕了。面对这个和尚,司徒文武并没有几分取胜的把握。然而势无可收,司徒文武没有把握也是必须出手,并且只能胜,不能败!若是败了,司徒文武的如意算盘就会尽数落空,非但钱财美色不得,司徒文武会失去更多——
金针,银剑,说来威风,也不如何!
未战气已馁,司徒文武的手在抖,竟有一种败局已定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这种感觉司徒文武从来没有过,只是在面对着自己的父亲司徒野的时候——
“来!”
“铮!”
无禅已然站定,司徒文武悚然一惊!猛醒!剑已在手,手还在抖!司徒文武自知一时失神,更是恼羞成怒:“好和尚!”好和尚!是好和尚!正是好一个和尚!真正面对无禅的时候司徒文武才知,自家根本就是半点胜算也无!但见他身如磐石定如山岳,目光宁定气息沉稳,小小年纪竟是大有宗师气度!
南山禅宗!
忽就一念闪过,又是一惊!一悚!猛然惊觉,竟是退了一步!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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