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精通机关之术,更甚至高出他许多。他的脑中倏地现出容景的名字,想着以那人之能和第一奇才的名声,若精通机关之术也不奇怪。但若是真是那人动了手脚藏匿了金像……想法刚一现出,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钱门主,屋脊上有花吗?让你一直盯着它?”夜天煜也出声了。
钱焰惊醒,压下心头惊骇的感觉,刚要飞身而下,想了想又伸手在那凹凸之处按了两下。这回正按在容景和云浅月敲打之处,那处细微的痕迹立即消失不见,他这才对夜天倾开口,“在下可能找错了方向,这里不是一处机关。”
“那上面别处可有机关?”夜天倾蹙眉。
钱焰摇摇头,“在下不曾发现。”
“我就说嘛,那十二尊佛像也许不是放在这里。”夜天煜看向夜天倾,“太子皇兄,你看看,这哪里像是放过佛像的地方?根本就是一座空佛堂。也许当初始祖爷虽然有心铸造金像,奈何无金子可用,就只建造了这佛堂。”
“不可能!”夜天倾摇头,对钱焰吩咐:“你再仔细检查一遍。”
“是!”钱焰也想一探究竟,到底那人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让他开启不了那道机关。他身子一寸寸在房顶上移动。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将整个房顶都检查了一遍后,确定房顶上再无机关,他飞身而下,对夜天倾摇头,“回太子殿下,再没有机关!”
“怎么可能?”夜天倾还是不信,“你再仔细检查!”
钱焰忽然放弃了想一探究竟的想法,对夜天倾恭敬地躬身,“太子殿下恕罪,恕在下才疏学浅。在下认为再无机关了,就算再检查百遍也是没有。若是太子殿下信不过在下,可以再另请高明。”
夜天倾皱眉。
“太子皇兄,钱门主在机关之术方面他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他若说没有,自然是没有了。”夜天煜道。
“智者能人居多,在下不敢居首!”钱焰立即惶恐道。
“钱门主就不要谦虚了,连父皇都称赞你。”夜天煜看着夜天倾,“臣弟要去看看月妹妹,月妹妹这回遭了大难,估计吓坏了。太子皇兄要想找那十二尊佛像,就自己慢慢找吧!恕四弟不奉陪了!”话落,他转身出了地下佛堂。
“大师,你也觉得如四弟所说,那十二尊金像不在此地吗?”夜天倾看向灵隐大师。
“阿弥陀佛!老衲也不敢确定,毕竟当时建造此佛堂的奇人和工匠都已经仙去多时。后来这一处佛堂封死,是佛像真不在此地,还是有人曾经打开过挪走金像,也无从查证。毕竟百年已过。”灵隐大师道。
“大师说得对!既然如此,此事以后再查吧!我们先出去看看景世子和月妹妹。”夜天倾话落,当先抬脚出了地下佛堂,对守在外面的护卫道:“将此地封锁,即日起不准任何人进入。等我禀明父皇后,再行彻查佛像遗失之事,听凭父皇论处。”
“是!”护卫齐齐应声,顷刻间将出入口守住。
“你,立即快马加鞭去京城太医院请两名女医正来灵台寺给浅月小姐看诊。”夜天倾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一名护卫伸手一指。
“是!”那护卫立即应声,转身去了。
灵隐大师疑惑地看向夜天倾,“太子殿下何必如此麻烦?有老衲在此,老衲也精通医术,可以给景世子和浅月小姐一起看诊。”
“本来我和大师想法一样。但想起月妹妹不喜出家人,如今遭了难,心里定然不好受。所以,麻烦一下也无妨,还是请女医正来吧!”夜天倾话虽然如此说,但心里却不是如此想。容景和云浅月在底下佛堂关了三日三夜,孤男寡女,难保不会有什么。
“原来浅月小姐不喜出家人!”灵隐大师似乎笑了一下。
夜天倾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对钱焰道:“钱门主暂且留在灵台寺吧!等本太子禀告父皇此事后,父皇也许有所吩咐,钱门主精通此术,可以协助查探。”
“是!”钱焰垂首。
“你,带钱门主去本太子的院子小住!好好侍候钱门主。”夜天倾伸手指向一人吩咐道。依着他的敏感,总觉得钱焰神情不对,似乎有所隐瞒。他倒要看看他究竟隐瞒了什么。
“是,太子殿下。”那人立即应声,走出来,对钱焰冷硬地言道:“钱门主请!”
钱焰点点头,那人当先引路向夜天倾所住的南院主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