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回来呢。”
“你能不说奴婢了呢?你在我面前什么时候用过那样的称呼?说吧,我是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么?”
雨荞瞪了瞪眼:“小姐你居然还知道你得罪我了么?我不过才走了几日,你就险些叫我……”
雨荞哽咽了一声:“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文青羽微笑道:“怎么,就许你吓唬我,不许我也吓唬你一下的么?”
“明知道自己不会武功,那个时候逞什么英雄居然去跟二长老叫板?你又不是不知道,二长老那人是真的二。”
雨荞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好了,以后咱们谁都不吓唬谁了。小姐要是再这么折腾自己,我就走了再也不回来。剩的看的人胆战心惊的。”
“我自然是舍不得自己死的。”文青羽笑道:“有若离在,我是怎么都折腾不死自己的,再加上你这个小管家婆就更不敢随随便便的死了。”
“呸呸,说什么不好,非说什么死啊死的。多不吉利。”雨荞的脸顷刻之间便又沉了下来。
文青羽莞尔一笑,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不错。雨荞回来了,性子如从前一般的活泼可爱。
虽然自己受了点伤,该得到的东西到底都得到了。晕倒之前,好像还看到了洛夜痕。
洛夜痕?
“洛夜痕呢?”她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瞧见洛夜痕的影子。说实话多少还是有些奇怪的。
以前的时候,她哪次昏倒,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定然会是洛夜痕。
今天居然没有见到他?莫非是自己昏倒之前的幻觉?
“这又是在哪?”
她转眼打量了下四周,因此没有看到雨荞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忧。
“荣王带我们回了锦荣的王宫,如今小姐是在中安宫的羽花阁里,据说这是整个蜀国王宫里最繁华的一座宫殿。”
“中安宫里什么时候有了羽花阁?”文青羽眸色闪了闪:“我怎么不知道?”
“是公子住进来以后,荣王命人直接改的。”秋露将一个枕头靠在床头,扶着文青羽坐了起来。
文青羽点了点头,她的名字里有一个羽字,蜀国人最爱的却是芙蓉花。他是想告诉他,在他的心里她便是他最爱的那朵芙蓉花吧。
于是,她勾了勾唇角,轻声问道:“洛夜痕呢?”
“羽儿此刻不觉得饿了么?”还没等丫鬟们回答,萧若离便走到了她的跟前。
“啊,你若不说我都忘了。怎么不饿,我简直要饿死了。”
“你昏迷了七日,每日里除了吃药之外基本上是没吃什么东西。不饿才怪。”
“七日?”文青羽一愣:“居然睡了这么久?”
“你过火海的时候,半分内力也不肯是用。那木炭是被人动过手脚的,木头都在赤硫草煮出来的水中浸泡过,然后又晒干了拿过来。”
“赤硫草原本是没有毒性的,但若是遇到明火焚烧,便能成了致命的毒药。能叫人的内腹一点一点的腐烂如同火烧一般。”
“而赤硫火毒却并不猛烈,只会混在火焰的热气当中,从人的毛孔中一点一点的渗透进去。往往叫人全无察觉的便中了招。”
秋露吸了口冷气:“居然,还有这么恶毒的东西?地隐部与公子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不是地隐部。”萧若离摇了摇头:“地魁并没有坏心,不过是因为地隐部里负责管理物料的人刚好来自子车世家。”
文青羽眼眸一眯:“所以,这是飞鸾的意思?”
“恩。”萧若离点了点头:“那人,已经叫洛夜痕当着飞鸾的面,给扔进装满赤硫草水的大锅里给煮熟了。”
文青羽默了默,所以,最狠的那个人还是洛夜痕。
他竟是半分颜面都不再给飞鸾了。
“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再遇着这种事情万不可再如此拼命。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刚好赶到,即便这次赶上了,也用了整整七日方才将你体内的毒素清理干净。”
“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吃药吧。”萧若离自秋露手中接过托盘,上面一只白玉碗里装着的正是一碗浓黑的药汁。
文青羽的脸瞬间就皱了起来:“我饿的要死,你居然叫我吃药?”
萧若离脸上带着笑,一下一下搅动着手里的药汁。
“正是因为饿的要死才必须吃药,你的肠胃已经七日粒米未进。直接用膳的话,是想叫我好不容易才给你调理好的内脏再度破开么?”
文青羽顿了顿,知道萧若离的话半点都不能违抗。只能苦着脸去端那一碗药汁。
“别动。”萧若离却将托盘又拿的远了几分,温润而澄澈的眸子当中却带着一丝薄怒:“不想要你的手了?”
文青羽这才注意到自己两只手上都缠满了绷带,也不知道裹了有多少层。哪里还能看得出手的形状?
已经成了两个圆圆的厚实的白球。
于是,她嘴角一抽:“这是不是......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