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叶七言辞犀利更胜往昔啊。竟是这么半点不避讳就将伍景龙心里的盘算给说了出来,看他如今该怎么收场?
果然看着伍景龙脸上越发的尴尬,终于勉强笑道:“都是误会,刚才本世子不过是开个玩笑,少帅和少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他暗暗咬了咬牙,一个济长安已经够难对付了,哪里想到他的妻子比他更难对付。偏偏这些人如今一个都惹不起,只能暂时先咽下这口气。
“少帅请坐。”
济长安朝着旁边座位瞄了一眼:“怎么瞧着好像没有小生的座位?原来世子实际上是不欢迎小生的么?”
伍景龙眉头极快的一颦,他没有想到济长安突然出现,自然没有给他准备座位。可是如今,哪里能叫他将这个名声坐实?
“少帅说的哪里话,那里不是有一张空的桌子么?自然是给您准备的。”
“是么?”济长安微微一笑:“少主,原来他不欢迎的人是你啊。”
这剩下唯一的一张空桌,济长安坐下了,那么没有座位的便只剩下文青羽。
“哦?”文青羽挑眉:“竟是如此?”
伍景龙额角立刻就渗出了汗珠:“最近本世子一直在处理父王的事情疏忽了,居然叫下人除了这么大的纰漏。来人,将今日安排晚宴的人给本世子拖出去,砍了。”
所以说,少了一套桌椅实际上是下人的疏忽。
伍景龙此刻再也不敢纠缠着文青羽来晚的问题,只得吩咐人立刻又准备了一个座位。
连睿的目光一直跟着文青羽,直到她坐了下来方才幽幽说道。
“听闻子车家主也在林州,因何今日未曾见到子车家主?莫非传闻中少主与子车家主关系甚好,并不是真的?”
文青羽抬眼:“听闻皇上与怡亲王关系甚好,因何今日只见到怡亲王未曾见到皇上,莫非传闻中皇上与怡亲王感情甚好,不是真的?”
连睿挑眉,眸光便深了几分:“少主说话真是令人难以招架。“
文青羽微笑:“有么?在下不过是跟着怡亲王学的。”
连睿抿了唇,眸色越发的深沉。
文青羽别开了眼并不去看他,燕京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只怕这些日子他和连胤之间相处的并不愉快。如今他出现在这里,大约也是连胤的试探。
连睿,再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策马扬鞭,任性妄为的少年王爷了。
“咳咳。”伍景龙一声轻咳,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今日难得各位赏脸来到阳平府,景龙在此敬各位一杯。”
“明日父王即将入殓,本世子以为,为了让父王的丧礼更加的隆重。本世子应该即刻即位,有君王送葬,才越发符合父王的身份。还请众位明日来参加本世子的即位大典。”
伍景龙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请人参加丧礼是假的,实际上则是向着各方势力宣布,他才是下一任的南疆王。
“不知世子即位是以什么规格?”蜀国使者席位之上突然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文青羽扭头看去,正是那个一品朝服的文官。
“是郡王还是王?”
这话一说完,眼看着飞影的身子突然就动了一动。文青羽了然,这个人该就是蜀国的右相,飞影的生父。他刚才那句话分明就是在挑衅伍景龙的权威,飞影能不紧张?
“本主也很是好奇,世子究竟是拿什么身份昭告天下?”
飞影立刻就感激的看了文青羽一眼。
伍景龙脸色微微一沉,却极快的再度浮起了笑容:“自然是南疆王,当今圣上已经亲自下诏册封了我父王为南疆王。子承父业,本世子自然也是南疆王。怡亲王说,是么?”
连睿的眸光微微从文青羽身上移开了半分,不过淡淡恩了一声。丝毫没有要替伍景龙出头的打算。
飞鸾冷笑道:“若是没有记错,南疆王上表朝廷的时候,并没有拿到蜀国的国书。所以,皇上的圣旨只怕是做不得数的吧。”
伍景龙挑眉:“芙花公主失踪数年,只怕并不知道当下的局势。如今连蜀国都是大周天朝的附属,皇上的圣旨自然是说一不二的。”
“是么?”飞鸾一下子站了起来:“本公子来阳平府是来参加郡王叔的丧礼,并不是来见证什么南疆王登基的。若是世子执意如此,本公主便不奉陪了。”
说罢,直接带着飞玄和林丞相离开了大殿。经过文青羽的时候,并没有半丝的停顿,就好像她们原本就不相识。
伍景龙脸色一沉,刚准备说些什么,却看见一个侍卫快速跑了过来,在他耳边不知低声说了些什么。伍景龙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景龙此刻有要事在身,众位请自便,景龙就此告辞。”
说罢便慌慌张张离开了大殿。
文青羽唇角勾了一勾,大约是伍景龙知道了大祭司重伤的消息了。不然还能有什么事情叫他这样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