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牌。
地藏现在已经陷入了疯狂,浑身上下都在冒火,但他根本不予理会,只拼命朝蒙面人扑过去。
到了这种时候,蒙面人自然知道对方打算,哪肯与他换命?当下只恨恨的看了眼地藏,又吐了口血,转身就逃。
述说起来很慢,但实际上自地藏救下天机子,到扑向蒙面人,再到蒙面人受伤退走,这一系列变故都兔起鹘落之间,而到这时,天机子才刚刚从空中落地。“师兄!”蒙面人身法一闪,转眼出了大殿,失去了目标的地藏子一个踉跄,瘫倒在地,浑身火焰升腾,天机子急忙从地上爬起,顾不得追赶敌人,连忙上前帮地藏脱下衣
物,又脱下自己衣袍拍打火焰。
好一会儿过去,地藏身上火焰终于熄灭,充满了焦糊味道的黑烟升起,伤痕累累的地藏已经奄奄一息。
天机子大急,欲扶起地藏,以蛰龙心法为他疗伤。
可才一尝试,地藏就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师兄!”天机子大惊,连忙收功,因为收功太快,真气一时逆反,他脸色一白,也喷出了一口鲜血。
地藏艰难的转过半个脑袋,虚弱的道:“师弟,那白色火焰太也厉害,师兄伤势太重,你的蛰龙心法,也救不了我啦!”
一句话说完,地藏仰头就倒。
“师兄!”天机子大惊,目中含泪,搀扶着地藏。
地藏虚弱地向旁边看去,看到蒙面人掉落的铜牌,无力地伸手指了指。
天机子一见,忙伸手一招,铜牌飞到他手上,转手递给地藏。
地藏看着铜牌,呼吸急促起来,他抚摸铜牌上的花纹,看着上边错乱的字迹喃喃自语:“果然……是冲玄道长保管的那面铜牌。”
天机子双目充血,咬牙切齿道:“此人杀了冲玄道友,又伤了师兄你,我天机子与他誓不两立。”
地藏子叹息一声,探手从怀里颤巍巍地摸出一面铜牌,与冲玄道长的铜牌并在一起。
“师弟,此人……明显……是冲着《推背图》而来。他有驭火神功,你我二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今后只余你一人,如何是他对手?”
天机子大惊:“师兄,你……”
地藏子眼神变得黯,惨然一笑道:“师兄大限已到了……”
天机子呆住,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师弟,不要……再固执下去了。你……你我无力保全这《推背图》密钥,莫如……莫如交给朝廷。否则……一旦天下大乱,你我……就是千古罪人啊……”
天机子含泪点头,心中悔恨歉疚纷涌至来,早知如此,真应该听师兄的话,把那祸根交予朝廷。见天机子应允,地藏欣然一笑,将两面铜牌递向天机子,虚弱道:“若……你……不想违背先人之意,那也简单。你……汇齐四面……铜牌,找到……找到《推背图》,毁掉
它吧。它……是……不祥之物啊……”
说着,地藏手臂垂落,两面铜牌掉在地上。
“师兄!”天机子大叫一声,摇晃地藏尸体,泪如雨下。
天机子哽咽道:“师兄,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啊!若非我固执己见,你又怎会为救我而死……”
他抬头看去,远近躺着不少尸体,整个碧游宫已经陷入熊熊大火之中。
天机子沉痛地道:“又怎会死伤这许多弟子?碧游宫又怎会付之一炬?是我不好,我对不起碧游宫,对不起师兄你呀……”
“啊……”天机子泪水纵横,仰天长啸。
另一头,蒙面人往外逃了一阵,突然转身看向灵秀飘渺的碧游宫,身形一顿。
“既然如此,你们都去死吧!”
他眼中厉色一闪,哈哈狂笑一声,手中长袖扬起开始四处放火。很快,整个碧游宫都陷入火海,惨叫声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