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咱们师门只有咱们师徒俩呢……”
太岁话没说完,谛灵子突然轻咳嗽出声。
“咳咳咳……”
他的咳嗽声一响起,玄玄子也顾不得再多说,赶紧转身朝他看去,惊喜道:|“师兄,你醒了!”
谛灵子虚弱地睁开眼睛,无力的道:“玄玄师弟。”
他注意到自己还握着手杖,便自然地把手杖放到了身体内侧。
玄玄子看到他的动作,也并未多想,而是焦急的问道:“师兄怎么下山了,这是为何人所伤?”“咳咳……”谛灵子又轻咳两声,才轻声道:“说来话长,我代理掌门,自然有诸多俗务,此番下山,处理一件事情。半途发现,有人跟踪,行迹鬼祟,为兄喝破他的行迹,
他就大打出手了……”
谛灵子呻吟一声,神色变得痛苦起来。
“师兄,你怎样了?”玄玄子一急,伸手探脉。
“我无事。”谛灵子摆摆手,接着说道:“那人……那人擅用火器,我背部被他火器炙伤,火毒攻心,十分难过……”
玄玄子焦急:“我方才已经喂你吃下本门丹药,调理内伤。可这火毒如何治疗,师弟却不擅长。”
谛灵子一笑:“火毒攻心,虽然难受,一时半晌,却不致要了我的性命。无妨,待我写下一个方子,回头……”
说到这里,谛灵子目光一转,看到正好奇地看着他的太岁。
谛灵子一怔:“此人是……”
玄玄子微微一惊,急忙解释:“哦!他……他叫太岁,是师弟刚刚收下的一个徒弟。”
太岁听说刚刚收下,有些不服气,想向师父解释:“师父啊,弟子……”
玄玄子向他瞪起眼睛:“你去西屋睡觉!为师与你师伯有话要说。”
太岁噎住,有些不甘:“呃,师父,我……”
“去不去?”玄玄子瞪眼,伸手欲揪他耳朵。
“睡睡睡!”太岁吓了一跳,忙护着耳朵朝外跑,一溜烟跑出房间。
回到自己屋里,太岁心里不喜,撇着嘴,翘着腿脚双手后枕,仰躺在床上,不停抖着二郎腿,一时间根本睡不着。
过了一阵,他无聊之极,又睡不着,想了想,伸手从褥子底下掏出一蓬野草,开始编蚱蜢。
不知不觉间,他编好一只比翼蚱蜢,自得地欣赏了一下,放在窗台上。
太岁趴在榻上,双手托着下巴,向窗台上的比翼蚱蜢吹气,吹得它一动一动的。
这时从窗缝里传来了轻微声音,太岁耳朵一竖,好奇心起,身子忙往窗边凑了凑,小心的把窗户缝隙推大了些,闭目倾听。
“师弟……闲云野鹤,师兄……约束了你,可……受了伤,师弟……回山,助为兄主持大局……”太岁听得隐隐约约,心里跟猫挠了似的,想了想,一骨碌下了地,高抬腿轻落步,双手平端在胸前,像只大马猴似的悄悄靠到自己门口,微微扒开一道门缝,偷听对面屋
里的声音。
果然,在这个位置听得更清楚。
就听里面玄玄子道:“师门有难,玄玄子责无旁贷,只是师弟回山,太岁这小子却不好安置……”
谛灵子:“既是你的弟子,带回山去就是了。”
玄玄子苦笑:“不瞒师兄,我这徒弟心智缺失,性情如同顽童,师门规矩大,我怕……”
太岁贴着门口偷听,听到这里不高兴地做鬼脸。玄玄子沉吟片刻,似乎有了决定:“算了,且不说他。师兄背上伤处,衣服都与皮肤糜烂于一处了,我先帮师兄清理包扎一下,明日天明,再按师兄的方子抓药回来,等师
兄伤势稍愈,我再送师兄回山。”
谛灵子:“那你徒弟呢?”
玄玄子:“付些银钱,交由邻居帮忙照顾便是。”
谛灵子:“好!”听到那里,太岁眼珠咕碌碌一转,又端着双手,高抬腿轻迈步,翻身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