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喜欢‘不死儿’这个名字呢……”
玄玄子听见吓了一跳,脸色严肃起来:“休得胡言乱语!”
他左右望了望,严肃认真的告诫太岁:“今后切不可提起此名。”
“为什么?”太岁挠挠头,十分不解。
玄玄子肃穆严厉道:“你要听话。”
太岁一脸无奈的挠挠头,却也只好认真点点头:“哦。徒儿谨遵师父教诲。”玄玄子又看了太岁一眼,扭过头去,心里暗叹:“徒儿死而复生,身体重组,记忆本应全无,不想竟还有模糊记忆,得小心了,徒儿这不死之身的秘密,万万不可被人知道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京城,瑶光一脸落寞地走在街头。
忽然她脸上一凉,抬头一看,见不知什么时候起,天色已经变得灰蒙蒙一片,先是零星雨点落下,慢慢变成了霏霏细雨。
瑶光抬起胳膊挡着头跑进路边一家杂货铺,等她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油纸伞。
撑开伞,瑶光左右看了看,忽然瞧见细雨中开阳独自徘徊在匠人街的巷中,任由雨浸发丝,一头乌青黑发,被细密的雨珠染湿。
开阳杵立在巷中,望着孟冬的铺子出神,良久叹出了一口气,忽然头上一暗,雨丝没了,抬眸一看,原来为她撑伞的瑶光。
开阳讶然,旋即温柔一笑:“你怎么来了?”
瑶光笑道:“路过。”
“去看太岁了吧?”开阳看她一身素衣打扮,心里一动,笑容微敛。
“嗯!”瑶光敛了笑容,轻轻点头。
二人合撑一把伞,缓缓行于霏霏细雨中,路上的行人无不匆匆,唯她二人漫步平和,仿佛遗世而独立。
走了一阵,开阳抬头朝远处望了望:“那边有间酒楼,咱们去小酌两杯?”
瑶光点头:“好!”
进了酒楼,二人在临窗一个桌子前坐下,点过酒菜,看着屋外茫茫细雨,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时而小酌,时而沉默,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过了一会儿,见开阳仍望着窗外雨幕出神,瑶光轻轻替她斟了杯酒,举杯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开阳笑道:“这是花雕。”
瑶光皱皱鼻子,不以为然道:“管它杜康还是花雕,解忧就成!”
二女举杯,碰了一下,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开阳抽出一块青花手帕,抹了抹红润的唇角,轻声道:“以前,我和阿冬也来这里喝过酒,也是这样的雨天,也是这个位置。”
瑶光一笑:“他坐在我这里吗?”
开阳莞尔摇头:“是我这边!”
她感慨地望向窗外:“换了个角度,景致都不同了。”
看着开阳出神的侧颜,瑶光也望向窗外,神色变得怅然:“我……从没跟他一起喝过酒。”
窗外的雨渐渐大了,如同瓢泼,窗前形成水帘,天地朦胧一片,慢慢的,二人眼神也渐渐迷茫起来。
没了那个人,人生真是寂寞啊!……